都會好好對待你,永遠不讓你掉一滴眼淚。”
我臉上泛起紅暈,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緊緊擁抱著我,火熱的唇印向下移動,越過我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後停駐在我柔軟的唇上。
四片唇瓣相貼,他正要深入我唇舌之際,我遽然一把推開了他。
或許我有一點點喜歡他,但那並不是愛情。
李景隆看了看我,臉色因尷尬而發紅,面上裝作若無其事,說道:“你睡吧,我會在門外守著你。”然後輕輕帶上門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回想著剛才他那溫柔的一吻,或許這是元妍的初吻。
這一夜竟然沒有再做噩夢。
連續幾天,李景隆都沒有象往常一樣來看我,我知道他是有意避開我。
一名丫鬟前來說道:“王公公來接姑娘進宮見駕,請姑娘速去。”
朱允炆宣詔,我不能不去,走到小橋畔,李景隆風姿傲然站立在橋頭,見我過來,搖著摺扇走近我說:“我和你一起去。”
走到前廳,王公公看見我們,面露難色,對李景隆賠笑道:“皇上詔見元妍姑娘,並沒有宣詔曹國公大人……”
李景隆徑自出門,回頭說道:“我進宮去覲見太后娘娘,你別多話。”
王公公只得依他之言,和我們一起進了皇宮。
李景隆看著我往奉先殿而行,轉身去了呂妃那裡。
朱允炆身著龍袍在奉先殿中等候,見我進來,揮手命內侍宮女都退下,問道:“你看朕這幾天氣色是不是好多了?”
我面帶微笑說道:“確實如此,皇上龍體安康,實在是社稷萬民之福。”
還沒說幾句話,一名小內侍神色慌張進殿而來,稟報道:“皇上,齊黃二位大人在宮外侯詔。”
我立在殿後,見齊泰黃子澄等人匆匆進殿來,叩首說道:“臣啟奏皇上,燕王前天晚上殺謝貴、張芮,書信一封告天下萬民,大膽陳皇上之過失,說臣與黃大人……是奸佞小人,唆使皇上變更《祖訓》,有違先帝之意。要挾皇上立即誅殺臣等,否則……否則就要揮師南下,親手擒拿罪臣。”
朱允炆聞聽訊息,不但不怒,反而笑道:“他果然謀反了。膽敢以一隅之兵對抗朕的百萬雄師,四叔這次賭注不可謂不大。你念給朕聽聽看,他說了些什麼?”
齊泰自袖中取出一封信,展信念道:“我太祖高皇帝孝慈高皇后嫡子,國家至親,受封以來,惟知循法守分。……”
黃子澄出列說道:“皇上,燕王並非高皇后嫡子,如此說來分明是想混淆視聽,爭取民心!”
朱允炆揮手製止他道:“你讓齊卿唸完吧。”
齊泰接著念道:“今幼主嗣位,信任奸回,橫起大禍,屠戮我家。我父皇母后,創業艱難,封建諸子藩屏天下,傳續無窮,一旦殘滅,皇天后土實所共鑑。……”
一名老臣實在忍無可忍,皺眉出列奏道:“燕王斥責皇上削藩之過,呼皇上為‘幼主’,根本沒有把皇上放在眼裡,實在有辱聖聽。請皇上速下決斷,出兵伐燕。”
齊泰見朱允炆示意繼續,只得念道:“祖訓雲:”朝無正臣,內有奸惡,必訓兵討之,以清君側之惡。‘今禍迫於躬,實欲求生,不得已者。義與奸邪不共戴天。必奉行天討,以安社稷,天地神明,昭鑑予心。“
聽完這一句,朱允炆自御座上站起,大笑道:“眾卿家可都聽見了?燕王謀反,只是‘實欲求生,不得已’而為之!從此與朕‘不共戴天’!既然如此,朕即日起就削其皇籍,廢其王號。眾卿以為如何?”
群臣齊齊叩首道:“皇上英明!”
我終究還是目睹了“靖難之役”的戰火在我眼前點燃。
李景隆趕來奉先殿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