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警告後臺參加競選的姑娘們。
“呆會兒誰敢和秋香一樣,我就讓她沒好日子過!”
大家面面相覷一陣後忙整妝理容,生怕輪到自己時會出錯。我用小拇指掏掏耳朵並不在意,芙雪神定氣閒的坐在我旁邊搖著小扇,也絲毫沒在意老鴇的威脅。
秋香下來後就被兩個彪悍的打手朝後院的方向拖走了,姑娘們一個接著一個上臺,很快後臺就只剩下我和芙雪兩人。
“真想不到媽媽會讓你頂替莉荷,這下我定是穩坐花魁之位了。”
莉荷是鳳儀閣新來的姑娘,與妖嬈豔麗的芙雪相比,她是雨後荷蓮,清新秀麗別有一番韻味。今夜最有可能和芙雪一爭高下的女子便是莉荷,不過現在她染風寒換上了我,芙雪的確是穩坐花魁之位沒有商量。
儘管這是不爭的事實,可不爭饅頭爭口氣。
膽敢明目張膽損在二十一世紀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天才少女,活膩了!
可惜沒等我拍案而起,老鴇就從隔開前後臺的布簾外探進了頭,示意我們倆其中一個該上臺了。芙雪從椅子上站起身,優雅的理了理一頭青絲後款步走了出去。
無視我,她丫的一個古代人敢無視我?!不可原諒!老孃非要贏給你看!
我來到後臺唯一的擺設,一面全身黃銅鏡前細細打量起自己。這張臉長大後絕對不會傾國傾城,儘管下巴尖的可以磕死人,面板白皙無暇,嘴唇小巧紅潤,可結合在一起後卻是平凡的扔進人堆就再也找不出來的大眾臉型別。
相貌比不過芙雪,而這具才十三歲,還沒長開的身體更是不可能和她那傲人的三…圍相比的,想靠這倆方面取勝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是除了這方面,我還有什麼能贏過她?鳳儀閣的姑娘為了爭生意,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歌藝舞技人人至少精通兩樣以上。幼清倒是教過自己一些舞蹈,可是那些皮毛能拿出手和以舞藝歌喉而名滿京城的芙雪抗衡麼?
正當我苦惱之際,外頭響起轟雷般的掌聲和叫好聲。得,誰愛當誰當去,咱是心胸寬廣的現代人,爭這沒用的幹啥玩意兒?又不能當飯吃。
“小漁,輪到你了!”
老鴇撩起紅布簾子衝我做了個口型,我點頭算是應了她。上臺前我無奈的照了照鏡子,當手微微拂過額前劉海時我怔了怔。
那鏡中人……
眉梢悄然掛上勝利的微笑,我大步朝臺子的方向走去。
芙雪,你輸定了!
臺下的看客大部分只是為了一睹芙雪的風采而來,現在正三個兩個的湊在一起,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些什麼。
芙雪在臺子的左側,與其他參加競選的姑娘不同,她不用站著,而是坐在一把桃木椅上搖著小扇,足顯她的與眾不同。
見我看向她,芙雪妖豔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我嘴角略略一勾,並未在意她的挑釁。向老鴇要了方與今天紗衣顏色相稱的紫紗帕矇住面後,我站至臺子中央,學著那些姑娘對臺下哄哄鬧鬧的人群微微福身,柔聲道:
“小漁給各位爺問安。”
沒有人理會我,大家依舊在各自討論各自的話題。離的稍近一些的,我聽見了“芙雪”二字。就在我準備繼續說話之際,被燈火照的亮堂堂恍如白日的大廳忽然暗了下來,我抬頭一看,原來是四周的琉璃燈滅了,只剩下我頭頂那一盞紅燈籠。
臺下騷動起來,開始有人往門外擠著想要離開。我又看了芙雪一眼,她的臉藏在陰暗中看不清表情,可我已隱隱明白琉璃燈是誰動了手腳。
琉璃燈是她,奢華亮麗,她在警告我只有她才能支撐起鳳儀閣的門面。而我,便是頭頂上的紅燈籠,雖有些許亮光,卻不足以為提。
我笑,轉身看著樂師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