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懂的這麼多道理的時候,先生只是一笑,極為平靜的說他天生便是每一本書都看得懂,懂得的道理自然便要多些。
這個說法,連他這個小書童都覺得是扯淡啊,可偏偏還找不出任何理由來反駁先生。
誰叫這先生是他這個小書童見過最厲害的讀書人呢。
葉如晦的去而復返沒用多少時間,畢竟像這等第六境的大宗師,好似就算是被人圍在街道上也圍不了多久,回到酒樓之時,小滿只是笑著看著他,而有了酒的老先生則是一個人獨飲,在他腳下則是先前那個書箱。
葉如晦歉然一笑之後重新落座,尚未開口,那老人便笑道:“公子這等年輕人,自然事物纏身,倒是不像我這把老骨頭,日日清閒,就算是想做些什麼,也得顧忌不少。”
葉如晦笑意不減,端起茶杯喝了杯茶,斜瞥了一眼那本無字書,沒有開口。
老人喝完碗裡最後一口黃酒,緩緩站起身來,呵呵笑道:“老夫當年讀書之時,總是會想這天下男女之間的感情到底是如何,可當時臉皮子薄,和女子說上一兩句話便要羞紅了臉,加上又狠不下心來丟下手中的書,是以這麼多年都沒能碰到一位紅顏知己,倒也算是有些可嘆,剛才公子離去之時我與尊夫人閒聊了幾句,倒算是相談甚歡,讀書人在外,沒什麼東西,這本無字書雖說上面無字,可總歸是老物件,留給尊夫人吧。至於老夫,酒喝完了,也就該走了。”
葉如晦站起身笑著說道:“晚輩總覺著老先生該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不過既然是萍水相逢,如此便不多說什麼了。”
後者淡然一笑,讓小書童背起書箱,緩緩下樓,走出酒樓之時,小書童彷彿想起什麼,有些猶豫的開口道:“先生,好像你的酒還沒付錢啊。”
平日裡對於這種小事從不願意虧欠旁人的老人卻是破天荒的搖頭說道:“老夫這都送出一本書了,讓他請我喝罈子酒不算是什麼大事,一罈酒換一條命,說什麼都值得。”
小書童不知所云,只是看著先生背影,片刻之後忽然問道:“先生,現在我們去哪兒?”
一向是走一程算是一程的老人搖搖頭,不多說。
這一下小書童便更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老人踩著來時的青石板出去,來到學堂門口又是站立片刻,等著有負劍道人走進小鎮之時,這才笑著點頭。
然後又站立片刻,看著有個病秧子讀書人從房頂一掠而過,這才笑道:“老夫早就知曉,這座龍爭之地的小鎮最適合殺人,只是這年輕人就算是被冷寒水劍氣傷的不輕,按道理也不是兩位宗師高手便能殺的。”
就在他話音落下片刻,有個赤裸壯漢提了柄宣花巨斧走進小鎮。
老人這才哦了一聲,拍了拍腦袋,說了一聲老糊塗了。
這便真是離去了。
小書童捂住額頭,總覺得先生是在胡言亂語啊。
兩人走出一兩裡之後,小鎮那座酒樓忽然發出一聲巨響,酒樓掌櫃聞聲便覺著這酒樓還在搖晃,好似是覺著是地動了,這便慌張跑出酒樓,可剛剛走到街道,便看到有一個病懨懨的書生被人從二樓扔下,在青石板的街道上砸出不小聲響,緊接著便再看著有個負劍道人在街道上取下背後所背多達一鞘十二劍,一聲怒喝之後,那些木劍瞬間激射而去,可片刻之後便被人丟出,提了巨斧的壯漢沒急著出手,只是站在遠處看著兩位同道中人。
負劍道人站直身子,看向酒樓二樓,冷聲道:“葉如晦,那女子壞了規矩,依著規矩必須得死,你縱是這天底下有數的大宗師,可也不能不講道理。”
酒樓裡很快便傳出聲響,“你們要殺我夫人,還要和我講什麼道理,來來來,要講同我這柄劍講?!”
話音才落下,二樓之中便射出一柄古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