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鞘。
看起來是病懨懨的讀書人抽出手中摺扇打在劍身上,劍勢不停,他蒼茫躲過之後,朝著那邊那壯漢喊道:“擒虎兄弟,再不出手,你我三人都要栽在這裡!”
壯漢冷冷一笑,瞬間大踏步衝進酒樓,直上二樓,依著他們早先的合計,早知道這個年輕大宗師應當是受了傷,而且不輕,畢竟與冷寒水這樣的絕世宗師一戰,若是一點傷都不受,豈不是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早前他們不能確定那年輕人受的傷有多重,可在他們第一次出手時,年輕人僅僅是古劍應敵時他們便知道這年輕人的身子絕對是有重傷的,一個全盛時期的第六境宗師,沒人敢惹,可若是這樣一個身受重傷的大宗師,就是他們這些猴子也敢去動一動老虎的,更何況,他本來姓名之中便有擒虎兩字。
壯漢的一掠而上,在電光火石之間便到了葉如晦身前,他看著那位年輕大宗師,嘿嘿一笑,也不多說,手持巨斧的壯漢一斧子劈下,聲勢駭然,二樓之中尚有好些位沒有離去的酒客,看著這幅場景,早已經是肝膽欲裂。
可年輕人僅僅是冷著臉站起身來,按住那壯漢手臂,往後一推,這便隨手扔出桌上的竹筷,直接刺入此人一臂,年輕人這才眯著眼睛笑道:“我倒是想知道,這天底下還有哪一家能使得動三位第五境的宗師高手。”
壯漢拔出手臂之中的竹筷,冷笑道:“無需多說,你只要知曉,今日之禍,盡因你身旁這狐媚女子而起便行了,我老伍還真想看看,你這位大宗師還剩下幾分修為。”
狐媚子三個字一出,那紅衣女子的神情立馬便變得暗淡不已。
年輕人負手而立,臉色陰沉,低聲道:“那拿命來看吧。”
壯漢嘴上說的輕鬆,其實期間一點氣機都沒敢松,畢竟這面對的是一位第六境大宗師,就算是重傷,誰能知曉還有幾分力。就拿這剛剛一手來看,誰知曉是這大宗師的強弩之末,還是本來如此。
他皺眉之後也不多說,現如今想的便是要近到這年輕大宗師的身。
他一步跨出,卻忽然發現整座酒樓劍氣十足。
然後片刻之後他便發現那年輕大宗師一步跨出來到他身前,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硬生生把他舉著離開地面,手掌用力,讓他臉上青筋盡露,他壓低聲音說道:“我一直都知道她不喜歡別人說她狐媚子,你為何要說,當真是我的媳婦,便只能自己心疼,你們便非要傷她才行?”
他這句話問出倒也不指望那壯漢能回答,他笑著用力將這壯漢捏碎喉嚨,然後扔出酒樓。
然後身子掠出酒樓,站在街道上看著那兩位一副見鬼神態的第五境高手。
葉如晦自顧自笑道:“我還真是受了傷,冷寒水的一劍穿心雖然沒能刺中心臟,可也不好受,可殺你們幾位好似沒什麼問題,沒踏入第六境時不能知曉這方天地發生的變化,實際上要不是這幾日,我還真是不知曉小叔那一劍破天門到底是對塵世有何意義,看見你們幾位這才明瞭,小叔一劍還真是替世間武夫開出了一條通天大道,世間武道真是由難變易了。”
那個病秧子讀書人搖著摺扇,笑著問道:“葉先生說這麼,不也還是覺著沒把握斬殺我們麼,不然為何有這麼多廢話?”
葉如晦搖搖頭,招過那柄古劍,輕聲道:“我真的不是濫殺之人,不過你們三位,今日真的很該死。”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平淡,可出劍之時卻是毫不留情。
——
酒樓外面的街道,那位年輕大宗師一己之力斬殺三位宗師高手的結局已經註定,可酒樓之中那個紅衣女子可是一點都沒有去看,她盯著眼前的那杯茶,神色複雜。
片刻之後好似是認定什麼這才拿起那杯茶一飲而盡。
只是瞬間,臉色便變的無比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