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運槳如飛,小船也行馳如飛,而且十分平穩。
說話間,已經看見一座小島了。
這座小島上不見山峰,入目只有鬱郁蒼蒼的一片綠,顯然島上長滿了林木,茂密的林木把整座島郡覆蓋住了。
也就在這時候,隨風傳來一陣陣“嗚”,“嗚”之聲,聽得出來,是從那座綠色的小島上傳過來的。
關山月不知道這是什麼聲音。
郭懷又看出了關山月心裡想的,笑道:“這是吹海螺聲,幫主回來了,吹海螺以示恭迎,也讓島上的人知道,趕緊出來,列隊恭迎,還好我出來的時候不多,不然可折騰人了!”
關山月聽明白了,聽得也笑了。
小船行進似箭,就這幾句話工夫,小島已近在眼前,淺灘上,木頭捆札而成橋似地一條,伸人水中十幾丈,應該是座用來靠船的小碼頭。
如今,這座小碼頭上已站上人了,是兩名健壯黑衣漢子,垂手恭立,一邊一個,一動不動。
小碼頭的另一瑞,岸上,也站了人了,人不多,八個,有老有少,有穿黑的,有穿灰的,有穿長衫的,也有穿俐落褲褂的,只是,排列整齊有序,個個挺立不動。
雖然人不多,只八個,卻讓人覺得氣氛肅穆,氣勢懾人。
更近了,郭懷停下雙槳,小船靠上碼頭,兩名健壯黑衣漢子躬身恭聲:“恭迎爺、關爺!”
稱“爺”,不稱“幫主”,也不叫“少皇爺”!
“關爺{”,顯然也知道來的是關山月。
關山月站起答禮:“不敢當!”
郭懷也站了起來,道:“兄弟,這是自己家,都是自己人,別客氣,走!咱們上去丨”
兩個人登上小碼頭,船自有兩名健壯黑衣漢子料理,並肩往岸上去,郭懷道:“我不許他們叫‘幫主’,更不許他們叫‘少皇爺’!”
又看出關山月心裡想的了。
原來如此,難怪。
關山月沒說話。
郭懷抬手前指:“這就是我這個‘海威幫’幫主住的地方,不是‘海威幫’發號司令的總舵所在,這兒都是林木,滿眼蒼翠,義父他老人家喜歡,我更愛!”
原來這裡只是郭懷住的地方。
關山月點頭,由衷地道:“難怪老人家喜歡,哥哥愛,是好!”
郭懷兩眼一睜:“兄弟也愛,那好,事了之後來跟哥哥同住!”
那會給郭懷添一大臂助,“海威幫”聲威更不得了。
只是——
關山月道:“謝謝哥哥好意,只是,何時亦算事了?咱們還是分頭並進吧!”
郭懷雙眉陡地高揚,兩眼現奇光,道:“兄弟,你我都還年輕,事要在咱們這一輩手裡了!”
豪情萬丈,豪氣千雲!
關山月頓時也雙眉揚起,目射寒芒:“哥哥說得是,我樂於從命!”
“好!”郭懷一點頭:“我等著兄弟了!”
說話間,小碼頭走完,已到岸邊,那老少八人齊躬身,恭謹揚聲:“恭迎爺,關爺!”
內有兩位老人,關山月忙答襠:“不敢當!”
郭懷這回沒讓關山月別客氣,抬手向最前那名海青長衫,團花黑馬褂兒,鬚髮俱霜白的胖老人:“兄弟,這位就是義父他老人家舊部,我創立‘海威堂’的大臂助,如今我‘海威幫’的相爺,宮弼宮老!”
連郭懷都稱“老”!
關山月抱拳欠身:“宮老!”
宮弼恭謹躬身:“不敢!”
郭懷抬手又向宮弼身旁老人,老人也穿海青長衫,只是,瘦、精神,一臉精明,看得出,經驗、歷練兩足:“兄弟,這位也是義父他老人家舊部,我創立‘海威幫’時的大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