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部分

機。

湯煦把毛巾隨手丟,拿吹風機胡亂吹幾下就往程教授的床上爬。

終於稱心如願了,他倒是規規矩矩地躺好。

“老師,許老他真的只收了我一個徒弟嗎?”

程博昊把他往自己身邊攬,湯煦很配合地枕上他手臂,全身貼著他老師,聽見程博昊說:“恩,教了幾十年學生,就只有你一個徒弟。”

“可我是您走後門放進去的。”

程教授低頭笑著看小年輕:“那也要他肯開門能讓你進去。”

“我從來沒做過這種片區住房的專案,許老的事務所都沒有華人,我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順利地溝通。”小年輕為難又憂心的模樣,他總算是把今晚賴在程教授房間的理由搬出來。

程博昊摸他被吹乾的軟發,臥室在湯煦上床後就只留一盞床頭燈,湯煦曾經毫不避諱地誇他老師鼻樑挺臉部線條黃金比例,他相對而言更秀氣,嘴唇弧度微微往上翹,正值二十出頭的好年紀,遺傳自他母親白皙光滑的肌膚,燈光下都看得見細細的絨毛。

這樣毫無心機信任他老師,渾身都帶著誘惑。

程教授親一口他額頭說:“你只要做好自己能做的就好,就當他們是同學,許老都認可你,他們肯定不會為難你。”

他就是想得到程教授的肯定,頭皮被溫柔地摩挲,溫暖氣息籠罩他全身,湯煦在被子裡更貼近程博昊,整個人都往他身上窩。

程教授問:“要睡覺了嗎?”

湯煦閉著眼睛用鼻音哼一聲。

談戀愛第二天,他睡的很“規矩。”

許老在國內待了一個多月終於是捨得在週末過來了。

小孫子老老實實地去接機,這老頭兒又一個電話把程博昊給吆喝過來,說這麼久都沒見面,今天一天時間都歸我啦。

程教授無異議答應。

因為許老頭不在,他這小茶館許久都沒來人了。當初許嘉言跟湯煦說什麼滿十桌免費純粹是瞎扯,這裡除了許老領人來,從不接旁客。

這是程博昊對老人從小到大恩情的回饋。一樓櫃檯的收銀和幾個包廂的雅趣,那都是自娛自樂的過程。

許嘉言說我爺爺喜歡程叔不是沒有道理的,程叔這個人只要真正把你放在心上你就能明白了。

現在的湯煦就是活生生例項。

許老頭又把他拉到雅廂來喝茶,許嘉言親自去燒的水,和服務生一起端了茶具過來。

一個茶壺四個杯子配套。他端過來笑著說:“哎喲,好像多拿了一個茶杯子。”

這老頭從蘇州的老巷子裡面淘到寶貝了,沏茶的茶壺看起來破破舊舊的,外面壺身都是常年被火燒的黑灰。

許老頭說,像這種東西都藏著手藝人的魂,無價難求的好東西。

許嘉言虛心聽他爺爺說,他畢竟年紀小,就算跟著後面見識過好寶貝,這種需要眼力的舊物,他還是不太懂。

許清樹真是高興啊,他是多麼地幸運,活到這麼一大把歲數,他喜歡得小輩們都圍在他身邊,順著他的意聽他的話,眼前這個最小的寶貝孫子從小性格就乖戾,誰的管教都不服,他親自帶身邊,跟著後面喊爺爺,從不忤逆他的話。程博昊就更不用說,隔了三十多歲的忘年交。

如今更是收了一個憨實的小徒弟,總用信仰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彷彿這世界就只是和平和美好。

一桌子的點心因為缺了湯煦這個小饞鬼,三個人很少去下筷。許嘉言和他爺爺坐一塊除了電話響是不會拿出手機玩,今天卻破了例,拿著手機鼓搗半天,見他爺爺望他才收起來裝著乖巧地笑一下。

他有模有樣地品著茶,說:“這是今年穀雨才摘的茶葉。”

許清樹笑著誇他小孫子,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