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兒眨眨眼:“就是小姐之前說的那種酥糖啊!”
景笙這才想起來,似乎是有這麼回事。景笙對做菜做小吃之類的事情並無興趣,但前世生活所迫確是看了不少食譜,這一世景笙倒也沒興趣研究這個,只是看著嶺兒無聊搗鼓吃穿的時候說過兩句,有些東西也就差在那個點上,嶺兒聽了以後三天兩頭的往廚房跑,沒想到還真給她做出些東西來。
景笙笑笑:“那你們討論吧,我對這個可一竅不通。”
“喂喂,小姐,我可是為了你才去做的,你都不感動麼……”
“嗯,我很感動。”
“小姐你……”
“還有別的事麼?”
嶺兒洩下氣:“古墨齋的趙老闆讓您有時間去找他東家一趟。”
景笙問道:“趙老闆有說是什麼事情麼?”
嶺兒搖頭:“沒說。”
反正八成也是為了字的事情,那人家的手軟,這去還是要去的。
雲斂的那棟宅院距離古墨齋不算很遠,景笙從古墨齋出發,循著記憶摸索,卻是找了好一會才找到。
那棟宅子實在是不大起眼,如果不是景笙去過一次,又兼記憶力不錯,要從這十來棟一模一樣的宅子裡找出雲斂的宅子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景笙上前敲了敲門,這次來開門的倒是個陌生女子。
一身藍色勁裝,短皮靴,懷裡抱著一柄寶劍,看模樣十分冷漠。
“你是景小姐?”
聲音也不出意外的冷冷冰冰。
景笙點頭。
對方側身讓景笙進來,接著飛快關上門。
宅子裡同上次來一樣冷清。
冷漠女子帶著景笙走到內間,扣了扣門。
“進來。”
這次說話的雖也是個男音,卻不是雲斂那華麗而誘惑的聲音。
景笙壓下疑惑走了進去。
依然是白紗帳,點著油燈,厚厚的窗簾隔開所有的光線,明明是白天,內室裡卻略顯昏暗。
細微的咳嗽聲一陣陣傳來。
景笙等了一會,那咳嗽聲才漸漸止住,有人道:“景小姐麼?”這會倒真是雲斂的聲音,只是顯得更加虛弱,也更加無力。
“是在下。”
“咳咳……那副字,我看到了,我很滿意。”
滿意便滿意就好,叫她來又是做什麼?
但,出錢的是大爺,景笙還是道:“在下倍感榮幸。”
“那字,我已經找人拓到畫上了,真的非常感謝。”
“舉手之勞。”
雲斂又在床邊咳了一會,才緩緩道:“景小姐,你的父親,是不是叫遊若水?”
這會景笙倒真是想了想,回憶起自己父親的墓碑前的“景遊氏”和晉王曾喊過的“若水”,景笙才敢點點頭道:“正是家父。”
不能怪她,這個便宜父親她可是一天也沒有見過,別人又都從不在她面前提及她父親,她就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父親叫什麼了。
雲斂輕嘆了口氣:“我和你父親也算是故交了,我認識你父親時,那時候還沒有你呢。如今,果然是人世滄桑。”
說完這長長地一段話,雲斂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紫衣的侍從聽絃從內室裡走出,倒了杯水,又連忙走回去邊遞給雲斂,邊拍著雲斂的背。
雲斂俯在被褥上,咳得肝膽俱裂。
就連景笙都有些不忍。
正想著,一本書從雲斂的被褥上跌落下來。
看見書,景笙下意識的伸手去接,沒想咳得如此嚴重的雲斂竟然也從內室裡伸出手,只是顯然離得已經很遠了,景笙接過書,不經意掃了眼書的標題便遞給雲斂。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