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迷茫,她也不能全然的理解。索性她不知如何說,蘭生也並沒有要聽她的回應。 一船人沉默的沉默,飲酒的飲酒,著實不是個好的氛圍,還是早日離開這海域,尋些開心的事做,不要再惦念著那些不愉快的經歷才是,況且以少恭的性格必然也是不願他們因此而對他同情,被他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必然是受不了的。
☆、北海再遇
回到陸地上,屠蘇便打算與其他人告別。這是他早就決定好的,能得他們陪伴一段旅程,他已很滿足,如今的他們都有各自的責任,他不能再同從前一般什麼都不顧慮,剩下的路他自己走就好。 “屠蘇,我……”沒等他開口,蘭生倒先說話了,“屠蘇,抱歉,月言她們還在家中等著,接下來的路我不能再陪大家走了,就在這裡先向你辭行了。”誠然,月言、沁兒她們是他辭行的一個藉口之一,但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心中亂的很,還沒想好該怎麼面對少恭。
屠蘇雖然對蘭生突然的行為稍稍驚訝了一下,不過也理解,況且這也正與他的意思相合,遂道:“無事。我原本也是要像你們辭行的,接下來的事我自己去做就好了,不能再麻煩大家……”
“恩公,什麼叫麻煩,少恭的事就是我的事,你這樣半途拋下我們可不仗義哈!”千觴急急打斷他。
晴雪連連跟著道:“蘇蘇,我們沒有覺得麻煩,你就讓我們跟著吧。”
紅玉雖然沒說什麼,但看她的態度也是要跟著的。而蘭生,聞屠蘇言,在有了他先前辭行之說,此時更沒了立場去勸說。果果最簡單,反正他是不會離開孃親的,學上次幽都之行時耍起了賴。唉,其實根本沒必要的,屠蘇的計劃裡可沒打算丟下他。
“不必多言,我已決定。告辭。”這次屠蘇異常的堅定,對幾人的話語完全不理,要說他本來還心軟,但有千觴的話在前,態度只會更堅定,表情也更冷。最絕的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踏著焚寂走了。 留在原地的幾人愣是被他這個舉動弄的怔愣了,等反應過來人早已不見影了。雖說這也就幾個眨眼的功夫,但架不住屠蘇現在控制了煞氣,功力見長啊!
北海
屠蘇與其他人分別後便直奔北海而去,當初遇見的那個青年,他沒做多想。後來,得了那一塊令牌,再想想令牌上的‘風’字,加之女媧大神曾言“風神飛廉常居人間,他的身份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雖說當初飛廉曾說過到了北海可憑那令牌尋他,但北海之大,又豈是能輕易的於千萬人中尋得一人,縱然那不是個凡人,總會有些困難。屠蘇到了北海後,憑著手中已知的訊息找了幾人,卻毫無頭緒。聽來讓人不免灰心,但那也僅是因為心中的急切,而不會讓他產生任何放棄的念頭。
這樣一找就是一個月。
這一日,屠蘇來到一間獨處於附近村莊之外的屋子,剛走近,他便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進了院子,果然看見上次見過的那個青年坐在院中。
前次不知身份便罷,如今既然知曉,屠蘇不可能再如前次那般,是以恭敬地行了一禮,道:“百里屠蘇見過風神。”
“不必,你同上次一般就是,拘這些虛禮做什麼!”飛廉擺手,倒下茶水置於對面,招呼屠蘇,“坐下吧。”
屠蘇謝過,便依言坐下,果果亦乖巧的立在他旁邊。
見屠蘇不拘束,飛廉心中也高興,他久居凡間,對於那個風神的身份,說實話,他真沒多在意。
“長琴,不打算出來見見故人嗎?怎麼說我與你父親也算同一輩分,我也算你半個長輩了,你從前可不是這般不知禮數。”飛廉語帶幾分調侃,更多卻是他也當真要見見歐陽少恭,也好將火神祝融託付的東西帶給他。
少恭原本不打算出來的,但風神飛廉既如此說,他也不好裝作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