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從前他與其他仙人相交甚少,而他也不會見到這樣子的風神,倒讓他有幾分意外。如今他這句故人,實在不知該從和說起,不說他自己與他不過就見過幾面,也沒聽說父親祝融與他熟識啊!心中如此想,話卻不能這樣說,他一向是偏偏有禮的君子作態,此時自然是也順飛廉之言向他行禮,得允後方虛虛坐下。 大人總要做些姿態,果果不懂,也就免了,反正在場的人也不會責怒他。而他也聽話,除了跑到少恭旁邊,低聲叫了孃親,得到回應外便不再打擾其他幾人的談話,自在一邊玩耍。
少恭喜著那身杏黃衣袍,此時魂體顯出的亦是那一套,飛廉打量一番,道:“你性格變了不少,這喜好倒是依舊。”
少恭回道:“風神卻是神采依舊,逾今千年仍流連人間,當真是痴心不改。”
這是說話帶刺了,也不知是哪句話惹了他,明明聽說他表面上是個溫潤如玉的公子來著,怎麼現今是不做那偽裝了。飛廉心裡直嘀咕,不過他不是說那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就全是裝出來的了,只是從他所知來看,這人慣於偽裝,便是心中不高興也不會有半分流露,現在這樣直接表達他的不樂意是他沒有想到的,不過這樣也好。
對於少恭話語裡的那點嘲意他也不在意,反而順嘴接道:“長琴說笑了,人間千載也不過轉瞬,於我不過‘甘願’二字而已。要說情之一事,該來時總是逃不過的。”眼睛在屠蘇和少恭身上來回了幾趟,“至於你二人,卻是有趣了。長琴你既說我痴心不改,我心中高興,也向來願意成全有情人,今日就送你一份禮。”
說完,一抬手,桌上便有的三個玉瓶,一白、一紅、一青,“此物一個為我所贈,另兩個則是受你父所託轉遞與你,正是玄冥水、燎原火、青萍風。應為你所需。”
“父親他出來了。”擺在他面前的是他急需的東西,但這怎比得上父親的訊息,想到父親受自己拖累被罰,入歸墟千年,他心中便無比愧疚。
飛廉見他面上的愧疚表情,也知他心意,道:“前幾日就出來了,但是不便與你相見,只能託我將東西交給你,另外讓我轉告你,他並不怪你。”說完,又對屠蘇道:“祝融也算你半個父親了,他讓我告訴你,好好待長琴,他會時時刻刻看著的。”
聞言,屠蘇看著少恭極認真的答道:“屠蘇定不負少恭。”
“如此,我的事就完了。你們也早日離去吧,想必接下來該怎麼做你們也早知道了。”說完,便悠悠進了房間,全然不管還有人在,這作風,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被下了逐客令的三人也不好硬賴在人家裡,自然離開了。
☆、安邑舊址
魂魄、鳳來碎片、還有所需的材料也齊全了,是該去最後一個目的地——安邑。
當年,蚩尤用始祖劍刺傷伏羲左臂,神血滿天噴發,蚩尤的身軀被消融,就連魂魄也被伏羲斬成碎片,以為消散。實則因伏羲在安邑周圍設下結界,將所有魂魄困於其中,防止濁氣蔓延,他所灑下的神血與這片充滿濁氣的土地相混合,居於其中的魂魄便化魔了,而蚩尤的碎片更是重聚,成魔之後能力更是不俗。他們此來當然不是為了找到成魔後的蚩尤,但也差不離了。
始祖劍雖因鐘鼓的阻撓未被伏羲毀去,後來眾神仙登天后,便被伏羲封印在天宮深處,劍靈襄垣自此沉睡,再未現身。數千年前,雨神商羊預言襄垣會於遙遠的數千年後重新出世。如今女媧道襄垣已從天宮出逃,以他對蚩尤的情義,定會去尋他的,所以只要找到蚩尤必然見到襄垣,鳳來重鑄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