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嶽秉森斜眼看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周巖也有這麼飢色的一面?
“身上的傷還沒上藥。”
嶽秉森撇撇嘴,很乾脆的把上衣脫了,其實他身上沒什麼傷,兩人對毆的時候專往臉上打,故意要在對方臉上留點痕跡。
不過傷雖然沒有,他身上的吻痕卻還沒完全消退下去,呈現淺淺的暗紅色。
周巖愣了一下,這是第一次直視自己弄出來的東西,胸口一片密密麻麻的痕跡可以證明那天晚上的戰況有多激烈。
當時自己也是醉糊塗了,但這兩天的時間,也足夠他將當時的情景一一回放。
不得不說,酒真是個亂人心智的東西,周巖以前喝酒都會把握一個度,那天晚上心情好,又是周衡的場子,所以才多喝了些。
不過這並不是本質問題,他從來不缺投懷送抱的男人女人,這是他第一次被慾望戰勝理智,結果弄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他尷尬地咳嗽一聲,“抱歉。”
嶽秉森翻了個白眼,突然笑起來說:“這有什麼好道歉的,我想你身上的痕跡一定不會比我少吧?”他可從來不是任人為所欲為的。
“確實,我記得你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現在還有個深深的齒痕。”周巖將襯衫釦子解開,給他看自己的肩膀。
嶽秉森無語地看著他,鄙夷道:“那是痛的。”當時要不是咬了周巖這麼一口,自己說不定會把他踢下床。
但這話是絕對不能告訴周巖的,男人的自尊心一旦爆發,誰知道他會做什麼事情來。
周巖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只是下定決定要多學習,這種事熟能生巧,沒什麼難的。
說完這段話後兩人又陷入沉默,淡淡的尷尬縈繞在四周。
嶽秉森先一步站起來,說:“不早了,我睡客房。”然後丟下週巖進了主臥隔壁的臥室。
周衡處理完自己的傷勢,剛鑽進被窩就接到了雷賀的電話,語氣不善地說:“你今天的電話比平時晚了十分鐘。”
電話那頭頓了頓,然後笑著問他:“你沒事吧?誰惹你不高興了?”
周衡倒豆子似的將周巖和嶽秉森的事情說了出來,只是隱瞞了自己和嶽秉森打架並且受傷的事情。
“重點在於,我哥竟然丟下工作特意跑到北市找他,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你說他是不是真愛上姓岳的了?”
“就為這事兒生氣啊?你哥都是成年人了,你別瞎操心。”
“得了吧,我哥智商沒話說,情商當真沒多少,我怕他被姓岳的騙。”
“這話你信?你哥有那麼發騙麼?”雷賀知道他是關心則亂,在他看來,周巖並不是情商低,只是不願意在感情的事情上浪費時間而已。
“那我也不贊成,找誰不好啊,要找個花心蘿蔔?”姓岳的劣跡斑斑,哪配得上他大哥?
“親愛的,你以前也是出名的花心大少吧?”雷賀一句話堵的周衡無話可說。
“算了,不管他們了,公司怎麼樣了?不是說今天動工麼?”
“嗯,剛才和鄧育宏陪渝州建設局的人吃飯,所以晚回來了幾分鐘。”
“這種事情讓鄧育宏去就行了,你去湊什麼熱鬧?”周衡寧願自己放低身段去求人也不願意讓雷賀去做委曲求全的事情,他知道雷賀不喜歡當官的,更不喜歡和他們周旋,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我去喝酒啊,這種場合上的都是好酒,我不去豈不是浪費了?”雷賀笑著說:“而且鄧育宏忽悠那群當官的,感覺還蠻不錯的。”
周衡在床上翻了個身,壓到半邊臉,疼的差點跳起來,還好記得自己在打電話,情緒低落地說:“那你們肯定去了娛樂場所吧?有作陪小姐沒?我警告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