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讓他練長槍,他也沒意見,而且練得很刻苦,反正張爾倫讓他幹啥他就幹啥,肯定沒壞處。下午則帶著張爾倫走東家串西家的去給花逢春的婚禮置辦東西,傍晚還要去楊爺那讓楊爺教他開車,雖然忙得不可開交,可他一想著自己學了這一身本事後就能在潘家車隊謀一份差事了,自然是高興的緊,潘家車隊那可是個體面的工作,日後就算娶老婆,他二寶子也有資格去挑一挑了!初八早上二寶子隨著張爾倫坐著汽車前往盤龍嶺,上了山之後也沒等張爾倫吩咐,跟花逢春磕頭拜年討了賞後,自己就帶著人忙碌了起來,而且收拾得井井有條的,讓花逢春好不快活,直誇這小子機靈。
所有的人忙到了半夜才算收拾妥當,眾人都退下休息後,大廳裡就只剩下張爾倫和花逢春,二人坐在放置虎皮椅的帥臺上,開了一罈酒細細得品著,花逢春看著張燈結綵,充滿了喜氣的大廳感慨道:“真沒想到我花逢春還有這一天,”說著面朝著洞外跪了下來吼道:“爹!娘!大帥!我花逢春終於成家了,你們可以瞑目了!”說完撲撲撲連磕了九個響頭,磕完之後倒了三碗酒,一碗一碗得敬了出去,一切忙完後又坐了回來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飲而盡,說了聲:“痛快!”張爾倫拿著他的銀製小酒壺,慵懶的靠在一根柱子上,望著花逢春笑了笑說道:“我看你今天晚上很不一樣啊!一點都不是你的風格。”花逢春也回望了過去說道:“廢話,你以為老子真沒心沒肺啊!咱們以前那是沒辦法,你說就那麼一破團,就那麼幾百枝破槍,我他孃的天天跟你一樣一本正經得給誰看啊,到不如整日裡嘻嘻哈哈得過著快活,我要是天天皺起眉頭,大帥看見了心裡肯定煩心,可他都夠難得了,我就別給他添堵了!現如今當了土匪,那就得有土匪的樣子,你不能整天早上吹起床號喊這幫犢子步操吧,不錯這裡一大半得人都是咱們以前花團的人,你讓他們步操他們也沒意見,本來嗎步完操剛讓他們有了一絲軍人得血性,緊接著就讓他們去挖陷阱,設路障,打悶棍,幹這些下三爛的勾當,你這就叫丟軍人的臉,知道不!所以說搭什麼臺子咱們唱什麼戲,你搭一梁山好漢的臺子非要唱楊家將,你自己看著也彆扭不是。”張爾倫聽著花逢春的歪理,也沒反駁,只是問道:“那不知咱們花大當家的今天唱得是哪出啊?”“哪出?”花逢春回道:“這你都看不出來,這叫四郞探母,我花逢春明天就結婚了,怎麼著也得給天上看著的這些人說一聲吧!”說完喝了一口酒抹了抹嘴又說道:“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你這歲數也不小了,打算怎麼著啊?讓我說差不多就行了,也別挑了東家撿西家的,有合適的就結了吧!”張爾倫心想我到是有合適的,你也得同意啊,瞧瞧你剛才給大帥那幾個頭磕的,我要是說我跟他姨太太好上了,你能讓我結!這話張爾倫肯定不能說,只能找了個藉口說道:“這又不是買根蔥拿顆蒜,要是不好扔了便是,這找個媳婦是過一輩子的,哪這麼容易啊!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守好你的山寨,過你的小日子吧!”“你這叫什麼話,”花逢春不樂意了,反駁道:“咱倆認識得年頭雖然不長,可這些年出生入死下來,那真是比親兄弟還親,如今你家裡也沒人了,我這做大哥的不管你誰管你!”張爾倫聽了這番話,心裡莫名得湧出一股感動,走過來摟住了花逢春的肩膀說道:“是,我的親哥哥,兄弟知道了,二寶子的叔叔正幫著我操持著這事,等碰上合適的了,我一定先帶她來給你請安,這總成了吧!”說著用酒壺和花逢春的酒碗碰了一下,花逢春一飲而盡後說了一句:“這還差不多!”
第二天早上吉時已到,花逢春便帶著一干人等吹著嗩吶敲著鑼鼓熱熱鬧鬧得向陳嫣紅的閨房走去,剛到了閨房五步之外,突然聽見“砰!砰!”兩聲槍響,從閨房內射出兩顆子彈直接穿透了門板,釘在了對面的牆上。眾人一愣,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還是張爾倫最先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