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屋頂幹什麼。”
刺眼的陽光,扎的人睜不開眼,蘇染夏往後退一步掩藏與暗影中。
白起風沒急著回答,腦袋跐溜一下消失不見,過一會兒又見他手拿著包裹,躍身跳了下來。
蘇染夏嗅見一股濃重的草藥味,正是從那白色包裹中傳出。
白起風將包裹開啟,給她看裡面鼓囊囊地草藥。
“今天天氣好,我正在上面曬草藥,誰知剛上去,你們兩個就來了。”
“可是來看穆將軍的?”白起風將包裹小心收好,問道。
見蘇染夏點頭,白起風臉色猛然一臭,往周圍望了一圈,耳語說道。
“那你可要小心點,那老頭脾氣可臭了。”說著,一臉追悔莫及的樣子,像是後悔救穆凌天似地。
蘇染夏啞言,這白起風不一向最尊重屠日將軍嗎,當初將軍病成那個模樣,也不見他半分嫌棄。
怎麼這會兒病好了,卻嫌棄上了?
白起風嘿一聲,笑道。
“你可別不以為意,待會兒有你受得。”
等進了房間,見了臥床修養的穆凌天,蘇染夏才知道,這句有你受的究竟為何意。
外界將陽陵與屠日,這兩位馳騁沙場無往不勝的將領,傳為魔將下凡的可恐妖魔。
更有甚者說,這兩人沙場身披血袍,面目猙獰如魍魎,單是瞪大眼睛,就能叫對手肝膽俱裂。
蘇染夏聽了哈哈大笑。
定國侯長相確實不是善茬,但蘇家人向來俊美如鑄,怎麼看也沾不上妖魔鬼怪的邊。
而穆凌天,蘇染夏看了也能
作證,他並不是什麼張牙舞爪的怪物。
而是比怪物更恐怖的,閻羅王。
都說閻羅王面如冰玉,冷漠的不盡一絲人情。
第一百二十五章 ‘金屋’藏嬌
蘇染夏以為,雲凌那樣冷漠的人,已經稱的上是閻羅二字。
可當見著穆凌天時,蘇染夏才知道,她實在是冤枉了對方。比起穆凌天的冷,雲凌的冷,簡直就像四月裡的暖風。
穆凌天的冷,是蔑視天下的狠戾,雲凌眼中至少還有皇上和安寧,但他的眼中只有他自己。
她剛踏入房門,一個尖銳地眼刀就颳了上來,那眼神就像被冰封住一樣,盯在她身上,讓她難動分毫。
“小女子蘇染夏拜過將軍。緊”
蘇染夏離床幾尺的距離停下,盯著壓力,不卑不亢地說道。
她能抗住,秋染可就沒那氣魄,穆凌天的眼神剛掃來,她的腿就軟了半分讎。
再一看那人面容,與他結結實實地對視一眼。
秋染的腿頓時像煮軟的年糕,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聲音顫抖。
“奴婢拜見屠日將軍。”
即使以臥榻的病態示人,穆凌天身上的凌厲氣勢,也不減分毫。
這種氣勢蘇染夏曾經也見過。
在得知孃親為他人所害,爹爹也是這般,面露冰冷之色,讓人見之膽怯。
那是屬於將領們的氣勢,只有再屠盡萬千敵,手染萬千血,才能擁有的肅殺。
“起來吧。”
穆凌天的聲音,如他的人一樣冰冷,聽了恨不得將耳朵凍住。
秋染不敢怠慢,連忙從地上爬起,站在蘇染夏身後。
穆凌天瞥了她一眼,又瞄了眼空位,蘇染夏心裡明瞭,這是讓自己坐下呢。
往常去別家做客,當主人的總是熱情將客人迎上座,再斟上滿滿一杯茶。
貼心照料,就差把飯也送進她口裡。
這穆凌天倒好,別說是熱茶,就是話也懶得說一句。
他眼裡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