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沒有半點徵兆,再想撤招後退已經是來不及,情急之下連忙棄了自己的雪花亮銀槍,身形向後暴退。
那使槍高手剛退了不到半步,只覺得手指一亮,再一看,自己的右手三根手指仍然搭在槍桿之上,而右手掌已經是鮮血淋漓,直到這時,痛感才從手掌處傳來,他發出一生恐怖的嚎叫:“我的手,我的手啊。。。”
“啊”字還停留在他的舌尖,他只感覺到一個閃電般的身形從自己的身邊一閃而過,肚腹之處卻是一涼,再低頭一看,卻只看到噴泉一般的血液從自己的腰間噴湧而出,而天狼那蒙面黑巾上殺氣十足的眼睛,則是他在這世上最後的記憶。
使鋸齒刀的那名高手一下子被自己同伴之死驚呆了,他和這使槍漢子都是原來魔教的堂主級高手,也是同門師兄弟,一起加入的嚴府,關係可稱莫逆,所以二人之間平時作戰也是相互掩護。早已經是心有靈犀,眼看同伴慘死,他雙目盡赤。再也顧不得自保,鋸齒刀幻出漫天的刀花,一下子劈出了四十七刀,虎虎生風,刀刀奪命。
天狼冷冷地看著這使刀漢子瘋虎一樣地撲上,他的身形如風中的柳絮一樣,在這一刀刀的縫隙之中閃動著。既不舉刀格架,也不出刀還擊,只是單純地閃避著攻擊。甚至還故意作出幾下踉蹌的樣子,似乎內力不濟。
一邊的其他護衛們一看此情形,都以為天狼這時候已經快撐不住了,這些嚴府護衛平時出手行動都是以鉅額的金錢刺激。開始都知道天狼武功蓋世。誰也不願意第一個上前硬碰硬,而現在一看天狼被那使鋸齒刀的漢子逼得險象環生,全都認定天狼已經支援不住了,再也顧不得在後面觀望,一個個全都燃起了護體的真氣,一窩蜂地上前攻擊起了天狼。
嚴世藩的臉色微微一變:“不好,只怕又是這天狼的詭計。”他正要出聲提醒手下們,卻被蒙面老者一把拉住。只見這老者滿意地點了點頭:“想不到天狼不僅有勇,還如此有謀。世藩,你不想多看看他的本事嗎?”
嚴世藩冷冷地“哼”了一聲:“這傢伙的本事,我自然知道,師父,你對此人如此看重,又是為的什麼?他是不可能加入我們的。”
蒙面老者哈哈一笑:“有時候,不一定要加入我們才是我們的人啊。”
嚴世藩的獨眼中光芒閃閃,若有所思。
正在此時,天狼的眼中本來黯淡的紅光突然暴漲,他剛才一起在收氣退讓,為了做得更逼真,不惜把自己的護體真氣縮到身體半尺以內,就是為了引那些護衛們上來主動攻擊自己,只有以最快的速度打倒這些護衛,避免纏鬥,今天才有一線生機。
天狼一聲虎吼,突然神出鬼沒地踢出一腳,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攻出,正中那鋸齒刀漢子的腰間,只聽此人悶哼一聲,身子如同一個巨大的沙袋,被喝得凌空飛起,撞向了左邊,三個正在撲上的高手被這個人肉沙包撞得東倒西歪,滾了一地。
而天狼的丹田處迅速地鼓起了一個巨大的氣囊,沿著手少陰心經和手太陽大腸經飛速地過渡到了左手,他的眼中紅光在褪色,而左手變得血紅一片,右手橫刀於胸前,左手的血狼爪極速地從斬龍刀身劃過,如一汪秋水般的斬龍刀一下子變得血紅一片,如同灼熱的烙鐵,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巨大熱力,而那刀槽上的一汪碧血,也閃出一絲詭異的光芒,如同死神在眨眼。
幾十名衝上來的高手一下子感覺到了這可怕的殺氣,紛紛暗叫不好,哪還顧得上上前圍攻天狼,紛紛使出生平絕學,或躍或退,實在逃不了,衝在最前的則暴出最大的真氣,作出了最完美的防禦招數,就準備硬頂這一暴氣突擊。
天狼一聲長嘯,聲音如蒼狼夜吼,這一刀是凝聚了他現在幾乎所有功力的搏命一刀,能不能殺開一條血路,全賴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