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怨》講什麼的? 晉惠帝駕崩後,懷帝登基,但是天下局勢已經崩壞,懷帝根本無力迴天。 永嘉五年,匈奴劉淵之子劉聰的軍隊攻入洛陽,懷帝在逃往長安途中被俘,稱“永嘉之變”。 懷帝被送往平陽,劉聰任命他為儀同三司,封會稽郡公。建興元年正月,懷帝在漢趙朝廷的宴會上被命令為斟酒的僕人,有晉舊臣見之號哭,令劉聰反感,不久,懷帝即被毒酒毒殺。 一個皇帝,被俘,繼而淪為斟酒之僕,《平陽怨》講述的就是這段屈辱史,所以說有帝王會喜歡這種劇目麼? 戲裡的懷帝“念舊國”哭得如泣如訴, 敦敦聽得卻如痴如醉, 史鳶扭頭看他一眼,心忖,這小子點這齣兒招待他什麼意思?明明按照寶穩部署,他馮家是要打頭陣、趁帝往詠州春巡途中必須“快狠準”“劫持”住帝!——倒也應著這出戏,帝要“被俘”麼。——可,這會兒演給我看幹嘛? 不過史鳶打心眼裡瞧不起敦敦,一想,我此時防備他還真抬舉他了,看這敗家子搖頭晃腦沉醉其間的模樣,能有啥心機套路我?剛要譏誚轉回頭來,敦敦把頭扭過來了,史鳶神態立即放溫和,微笑低聲,“京裡看這出戏還是大膽了。” 敦敦顯一怔,“為啥?”史鳶心一頓,搞半天這二傻子還不曉得這出戏講的啥呀,史鳶“好心”湊頭去低語了幾句,敦敦一聽,臉色都變了,“我真不知道有這些聯絡!就那小子身段多好,老子在他身上砸了不少!”果然,史鳶曉得自己完全多慮了,瞧這二傻子,他就是貪男色根本不管戲的內容! 敦敦像發了火,一下起身翻臉不認人要把臺上的男色抓拿,臭表子瞎演,險些壞了大事! 史鳶翹著腿卻擺擺手勸他,“那倒也嚴重了,一齣戲而已,京裡沒禁說明還是演得,再說,”也是風流倜儻往臺上一揚下巴,“是挺不錯,哭得好。” 敦敦活像真心有餘悸的,坐下,身子全撇向他,“真沒關係?” 史鳶笑笑,拿起茶盞撩撩浮茶,喝了一口。 敦敦一直就“嚇破膽”地——真跟狗肉上不了正席——側著身子向史鳶,低聲,“史哥,說實話,我這心裡哇這幾日就沒安定過,老怦怦跳,你說咱們能成嗎,” 史鳶看他一眼,忽然冷眼,放下茶盞,“敦敦,不是我仗著長你幾歲就說你幾句,做大事,得沉得住氣,更得鎮定沉著!哪有兵未動就先自亂手腳不信自己的道理?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咱們必須得拿出破釜沉舟之勇氣,勢必闖過這關!” 敦敦趕緊連連點頭,“是是,這是生死關頭,我懂。”又慼慼看向他,“就是史哥……”敦敦還咬咬唇,更顯躊躇,最後一咬牙,“我就跟你實說吧,今兒特意請你來,是有事相求!”敦敦整個人都側賴在桌子上了,一副恨不得下跪討求,“你看我,是真的沒那個膽去指揮劫駕,我爺爺又偏不放過我,哥哥,幫幫兄弟,要不,你來指揮……” 莫說,史鳶一聽,心頭一喜呀!這,他一直肖想的“頭功”,馮家這敗家子兒就這麼拱手相讓了? 可面上,史鳶肯定得推推,什麼這是和部的安排不好違逆,再說到了詠州地界,他更不好操持——看來啊,敦敦真是個十足“孬種”,為推了這差事,一一都揚言給他擺平,還千恩萬謝,當他在世恩公一般…… 最後,史鳶“勉為其難”接受了,心上志得意滿,看來啊,他“建功立業”就在朝夕! 殊不知,“孬種敦敦”一副笑眯眯,好似也得償所願——實際,心裡奸笑死! 敦敦得立橫命:勢必誘史鳶接了“劫駕”這“主將”,整不死他!喜歡神敵()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