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再不回來我就真生氣了[發怒]」
「楚楚,我來施州了,如果我能在三天之內找到你,你就乖乖跟我回去,以後不許再鬧脾氣了好不好?」
「我剛剛差點進局子了,酒店前臺報警,說我是流氓黑社會,如果真留了案底,以後會對小葡萄有影響。」
「楚楚,我好累,你到底在哪裡啊?」
最後這條訊息是今天下午三點四十五分發過來的。
鬱楚鎖上螢幕,指尖劇烈顫抖。
良久,他壓下沸騰的情緒,動作輕盈地躺在梁絮白的身旁,就著床頭暖黃的壁燈光芒,一錯不錯地凝視著他。
自離開渝城那日起,鬱楚就下定決心要忘掉兩人之間的事。
他用了兩天時間來調整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點起色,偏偏又被打鐵花給勾起了回憶。
他曾想過,梁絮白給他花錢、他陪梁絮白上床,其本質與包養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如果非說有,那就是梁絮白願意花心思逗他開心。
但是後來他又不斷地麻痺自己,認為他們之間與“包養”或者“潛規則”不太相同,畢竟梁絮白當初投資他的目的是賺錢,等過了這陣的新鮮感,一切就結束了。
直到後面梁絮白頻繁地與他做愛,他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只是這位爺圈養的金絲雀。
然而現在……
鬱楚握住梁絮白的手,輕輕貼在頰邊,藉著他掌心傳來的溫度緩緩合上了雙目。
到了三更天,梁絮白忽然被夢魘絆住,不停地喚著鬱楚的名字,鬱楚叫不醒他,只能把他緊緊抱住,一聲接一聲地安撫,告訴他自己就在這裡,哪兒也沒去。
許是安撫奏了效,梁絮白逐漸平靜下來,在睡夢中本能地摟住鬱楚的腰,不給他任何逃走的機會。
翌日清晨,鬱楚從梁絮白懷裡醒來,見對方還在熟睡,他沒有打擾,小心翼翼地拿開圈在腰間的手,然後起床洗漱更衣。
估摸著梁絮白一時半會兒醒不來,他不想獨自捱餓,便去樓下買了早餐果腹。
誰知回來時竟發現梁絮白坐在床頭髮呆,眼眶微紅,神色冷厲,儼然是生氣的模樣。
“怎麼了?”鬱楚將打包的早餐放在茶几上,走過來在他身側坐定。
梁絮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幾秒後展開雙臂將他擁入懷裡,啞聲說道:“我以為你又跑了。”
鬱楚一頓,旋即笑道:“小葡萄餓了,催我去覓食。”
聞言,梁絮白總算一掃片刻前的陰翳,將注意力挪向他的腹部。
寬大的手掌隔著衣料輕輕觸控隆起的線條,問道 :“葡萄這幾天乖不乖,有沒有鬧你?”
鬱楚搖了搖頭:“她很乖,沒有鬧,只是晚上睡覺前有一點調皮,平時都很安靜。”
梁絮白將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說道:“我沒有睡夠,還想再睡會兒。”
“吃完早餐再睡。”鬱楚試圖推開他,然而未果。
“不想吃。”梁絮白開始耍賴,“你陪我睡吧,不然一會兒你又該跑了。”
鬱楚無奈一笑:“我不跑。”
梁絮白:“那你也得陪我。”
鬱楚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然而昨晚被他鬧了一通,確實沒有休息好,於是去衛生間刷了牙,轉而在他身側躺下:“陪你,這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