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什麼?”他問,心裡微微一鬆。
“因為恨也是一種感情。”她答,心裡一脈平靜。
他的心再次被揪起,連恨她都捨不得一絲感情,以前真的是他自作多情了嗎?如今想來,也是他如此傷害她,她怎麼可能喜歡他,他原來和她一樣的自戀啊,北堂毅軒不由的苦笑,心裡卻不免的酸澀道:“本王如此傷害過你,讓你痛苦不堪,若兒一定想報復本王吧,甚至至本王於死地吧。”淡淡的語氣,毫無波瀾,如陳述著一件平淡無奇的事情。
若兒閉著眸子:“不,死是解脫,最大的痛苦是活著承受錐心之痛。生有所戀,死又不甘,生死不能。”
北堂毅軒看著緊閉著眸子的若兒,亦是看不出她眸中的眼神,只是她的一臉的平靜,輕柔而緩慢的一字一句卻重重的砸在他的心間,讓北堂毅軒顫抖不已。
良久,若兒似感覺到了北堂毅軒的顫抖,繼而幽幽道:“我和王爺如今本是交易關係,開始有所誤會在所難免,待一年後,我離開王府,便一切都隨風而去,若兒剛才的話只是隨心而言,王爺不必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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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093章 三個女人一臺戲
翌日,晨熙溫和,日頭隱約如女子含羞般的躲在雲層間,欲迎還拒的染紅著天際,默默染著紅色光圈,空氣夾著縷縷涼意吹佛著被露兒壓迫的花草,飄散著清晨的第一縷清爽與自然的芬芳。
程蘊涵如清晨般的空人,沁心而愜意的步入暖心閣,林如心對於程蘊涵的突然到訪微微的訝異片刻後收斂所有的思緒,平靜的淡笑著接待這位稀客,如心從流產之後便一改一層不變的甜美,對北堂毅軒的態度更是僅是敬重而已,而不再默默的期待對北堂毅軒或對北堂毅軒的到來而興奮。
而程蘊涵從如心流產後以探望安慰名義來過暖心閣一次,如心只是淡淡的接受了好意,而盡責說了一些照顧身子,伺候王爺之類作為一個妃子該對王爺的關心之詞,然後面對此時程蘊涵的到來她亦有一絲的迷惑。
“妹妹突然來姐姐的暖心閣,是否唐突了?”程蘊涵柔柔一笑,淡淡的語氣溫柔之至,臉上亦是洋溢的為人母的光輝。
如心平靜的淺笑:“妹妹說哪裡話,只是妹妹有孕在身,怎不在憶涵閣多多休息。”如心看著程蘊涵輕撫著腹部。心裡不時的戒備著。
“呵呵,姐姐多慮了,軒也說要多多運動有助於胎兒。”程蘊涵提到北堂毅軒更是帶著一絲嬌羞的垂眸。
“看來是做姐姐的太緊張了。”如心淺笑,對於提起北堂毅軒,如心毫無任何的情緒變化,讓程蘊涵微微一愣。
如心輕扯唇角,眸中一閃即逝的厭惡與譏諷,繼而道:“不知妹妹怎會一大早來暖心閣看姐姐,是謂何事?”
程蘊涵眸子中閃過一抹異色:“妹妹看姐姐如今身子已然恢復的很好,也就安心了。”略頓了頓,換上一臉擔憂的道:“只是妹妹聽說王妃姐姐遇刺受傷,一直擔憂不已,但妹妹知道王妃姐姐對妹妹有所偏見,而姐姐與王妃姐姐關係較好,所以妹妹想和姐姐一起探望王妃姐姐。”
如心心裡微微一怔,她亦知道若兒受傷擔心不已,本想去看望,沒想到程蘊涵居然比她還急切,如心心裡冷冷的不屑,面上一派憂色:“誒,妹妹多慮了,既如此,那咱們便一起去罷。”
巳時的陽光已然破雲而出,高懸於空,刺眼而金輝色的光芒籠罩著大地,縷縷光線透過花草熙熙攘攘的空隙在地上透出層層斑駁的倒影,油亮的青葉在陽光的籠罩下更是愈發的青翠而閃著刺眼的光澤。縷縷清風吹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激起一圈圈的漣漪,倒影在湖中的樹兒也為之顫抖。
如心隨著程蘊涵的步伐往春雨閣而去,看著湖中的漣漪,如心的心緒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