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燕唇邊的笑容悽楚,深怕辜負了母親的期望與交代。
“不會,你想太多了。”靳嚴將一切都看在眼底,自然也知道事情並不樂觀,但不忍見她難過,也只能安慰她。
“真想見見那個讓他改變心意的女孩。”映燕苦笑著說,還是聽話的收拾著行李,準備到玫瑰農場去。
靳嚴只是沉默的看著她,心事重重,只因為她為著另一個男人傷心……
靜靜的坐在車子裡,三個人都默然無語、各懷心思。
靳嚴一臉冷漠,凝視著映燕,而映燕則是分神注意身旁的谷天語……多匪夷所思的畫面。唯有谷天語泰然自若,彷若局外人一般。
靳嚴一咬牙,把臉轉開,不去猜測映燕嫁給這樣的男人後,是否能真的得到幸福。
終於到了玫瑰農場,谷天語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一反剛才的冷漠,熱絡的攬住映燕的肩膀。那一剎那,靳嚴得握緊拳頭,才能壓抑住不把谷天語的手扳開的衝動。
靳嚴在心裡暗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眼前這女孩,他連碰都沒碰過,連吻也沒吻過,卻那麼該死的在乎她……
僅只是看著另一個男人擁住她,嫉妒就像是一把利刃,不斷的在他心口上狠狠刺著。
他想揍谷天語一舉、想把映燕奪回身邊、他想搖晃著映燕的肩,告訴她,自己有多愛她。
只是,他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沒有做。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在她心中,她最想要的人是谷天語,而不是他……縱使心口泛著疼痛,他仍會替她解決任何阻礙她幸福的人。
想到她得到谷天語之後會有的笑容,靳嚴冷漠的臉上出現淡淡的笑痕……這樣就足夠了,他只希望她幸福。
只要她幸福就好了,至於心底深處,那壓得他幾近透不過氣的疼痛感,他可以忽略……
“你就在這房間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谷天語站在門邊,對著映燕說,剛才的親暱感已消失無蹤。
“那靳嚴呢?他住哪裡?”映燕叫住了谷天語正欲離開的背影,擔心靳嚴沒有地方住。
“我沒想到你會帶保鑣來,所以沒準備他房間,我現在叫人整理。”谷天語冷冷的回答。
此時靳嚴迎面走來,谷天語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意外的發現到靳嚴並沒有看向自己,而是定定注視身後的映燕。
是保鑣嗎?
保鑣會有如此熱烈的眼神?像是自己盯著芷晞那樣熱切?
谷天語雖然心有懷疑,但是卻不願去細想。他的腦海裡此時只浮現著芷晞剛才痛楚的神情,在心裡猜想著,芷晞……對自己可有一絲真情意?
隨著谷天語走遠,靳嚴已經走到映燕身前,而映燕的目光正注視著谷天語的背影……那樣的畫面,讓靳嚴心口泛起嚴重的無力感,疼痛加劇。
他閃過她的身子,率先進入她房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揉著太陽穴,試圖緩和突來的疼痛。
他能面對敵人的暗殺而面不改色,但卻無法面對,映燕深情望著另一個男人時的眸光。
“怎麼了?你人不舒服嗎?”映燕隨後跟了進來,看著靳嚴撫著額頭、似乎很難過的樣子,她的手挽上他,想扶他起來。“要不要在床上躺一下?”
靳嚴的手隨即壓住她,讓她柔潤的掌心貼在他的肌膚上。
叫他怎麼忍受?!
當她用這雙替他上過藥的柔荑,一次次搭在另一個男人的手腕上時,叫他怎麼忍受?
靳嚴的力道不禁大了些,映燕眸中出現不解與擔心。
“怎麼了?真的很痛嗎?”她將手覆在他的額上,想看看他是否發燒。
“映燕……”靳嚴喊著她的名字,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