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他如此大的膽子?”祝童把兩份影印件遞給舒院長,又說;“對不住了,也許這次要讓您為難了。”
“沒什麼,八月份我就要退了。”舒院長帶上老花鏡,很快就看完了。
他本是醫學專家,可算是內行;裡面的貓膩瞞不過他的眼睛。
“這位蘇警官是……”
“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是李想。”
“你就是‘神醫李想’?”舒院長摘下眼鏡;“福華造船籌備處主任,原來是你?”
祝童也摘下眼鏡:“怎麼?不像嗎?聽您的話,我要安定下來了。舒院長,您如果退下來話,不妨到上海去。我已經離開福華造船,馬上會去一傢俬人醫院。”
“像。只是太突然,我理解起來……呵呵,人老了,腦子也跟不上時代了。”舒院長從新帶上眼鏡,仔仔細細上下打量一遍祝童;“安定下來也好,我一直很擔心。你是個偶爾走上歧路的好孩子,如果用得著老朽的話,一定去***你。”
“一言為定,我就不說謝謝了。八月份,我來接您。”祝童握住舒院長的手,搖三搖。
家有一老好比一寶,伊麗斯醫院什麼都不缺,就缺少一位德高望重的頂樑柱。舒院長是西醫內科專家,只要去了,不管做不做班,對伊麗斯醫院的品質和業內地位都是個極大的提升。
“許天繼的事,能不能先由我出面調解。走不通你再出面?”
“如果可以的話當然好。”祝童在舒院長面前比較輕鬆;“可是,我怕您勸不動他。您馬上就要退了,他是個很實際的人,只怕會讓你尷尬。”
“我這把年紀,尷尬不尷尬的不重要。許天繼也算是個難得的人才,他如果出事了,我的臉上也不會有光。”
“既然這樣,您就先試探一下。只是時間不能太長,我們八點進去。”祝童答應了,面對這位令人尊敬的老者的要求,他不好拒絕。
七點二十分,舒院長先去餐廳,祝童回到房間。
“該走了嗎?”黃海已經收拾好,隨時準備出場。
“舒院長先去,他想提前和許天繼溝通一下,如果不用我們出面當然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七點五十之前沒有訊息,我們就去會會他。”
“不會有什麼結果的。許天繼已經爛透了。”黃海與祝童的一樣,不相信這樣的勸解能有什麼效果。
“不能這麼說,他那樣的社會精英很多。你能說整個社會都爛透了?”祝童坐下來;“我們正好用這點時間商量一下。黃警官,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要請你來?這件事,嚴格來說與你無關。並且,你答應過替我保密,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對任何人說出半個字,任何人。”
“答應的事我一定能做到,可你不能說這件事與我無關。事發時我也在場,那個叫江臨的人,很可能是為刺殺我才登上游船。我確實不知道你為什麼讓我過來,你已經準備得很充分了。”黃海對祝童能準備出如此周全的的資料很吃驚,也有點佩服。那些資料,如果由司法系統調查也不會更充分。而祝童做這一切,只是為了保護葉兒;並且,還不允許他對葉兒說。
“因為,我覺得這些還不夠。你如果在本地有朋友或關係的話,最好先打個電話,請他們在八點半左右來看你。”祝童燃起一支菸,讓噴出的煙霧模糊與黃海之間過於接近的距離。
黃海看著祝童沉默片刻才撥通了一個電話,說自己現在武漢,請對方八點半來東湖賓館聊聊。
等黃海放下電話,祝童說:“法醫是一個很特別的行業,許天繼的學生和朋友多在司法系統工作。我在挑戰許天繼在本地司法系統內多年經營的人脈,你,就是我的信心。”
“讓我過來,是為了做你的保鏢?”黃海有些失落。他原以為自己會唱主角,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