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其他,左右開弓擠開身邊的人群,第一個從狹小的細縫裡鑽出去,一步步地走近,心裡就像按了個鼓手“怦怦”地跳得厲害。
近了,近了,距離愈是近,心跳愈是迅猛,兩人雖然並非一見鍾情,而是自然而來地走到一起,但事過盡遷,此時對著那個人她仍然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黎諾喘著粗氣小跑著走到那紅得似火的女人跟前,佘顏麗今日穿著一身黑色的高腰蕾絲裙,外面披著件紅色漆皮小皮衣,咋一看比紅燈還要乍眼,還有毒藥那股濃郁而又誘人的濃郁芬芳只要嗅上一口便叫人心醉……
兩人對視一眼,既沒有打招呼,也沒有刻意的迴避,只是以彼此可見的程度微微一笑。面前的電梯緩緩開啟,背後一陣急促的腳步,午休的時間即將結束,藉著午休出外溜達的男女都陸陸續續地回來了,同乘一部電梯的同事見著兩位美女經理不約而同地“問好”,人越擠越多,兩位“高層”被人擠到了角落,背貼著冰冷的鐵壁,黎諾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人。
大冬天的還穿著雙絲襪出來顯擺,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死妖精,黎姑娘這廂在腹誹,佘顏麗卻是盯著黎諾手裡的東西大放光彩,陪個肚滿腸肥的大叔一上午,她已經受夠了,所以中飯沒吃便腳下抹油溜回來了,現下看著粉粉的紅心燔薯倒是胃口大開,恨不能奪過來啃上一口。
看著紅色的數字慢慢爬升,電梯裡的人漸漸變少,直到只剩下這兩人,黎諾插在口袋裡的手心在冒汗,躍躍欲試地拽著手中的紙條。
正在黎諾愣神之際,一雙手拂過自己的嘴角,黎諾低頭一瞧細小的碎末粘在佘顏麗的指腹,臉上瞬時一紅,想說什麼那人卻已經將手收了回去。心裡多少有些不捨,隱隱約約看見電梯裡的兩個比肩而立的人影,儘管模糊但它們的距離卻是如此之近,肩頭挨著肩頭,親密地像是依偎在一起。傻傻的希望電梯永遠也到不了頭亦或是世界末日就在這一刻發生,可惜現實終歸是現實不會因為任何人的美好願望而改變。隨著“叮”的一聲鈴響,縱有萬般不捨,分道揚鑣的時刻終究還是到了。
待門完全開啟,佘顏麗先行一步,黎諾對那濃郁的香水味兒依舊留念,深吸一口氣後才戀戀不捨地跟著妖精踏出電梯口,忽然來了勇氣,將緊拽著的紙條和塑膠袋一同塞到身前那人的手裡,而後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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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反應過來,黎諾已經沒有了蹤影,看著手中的半個燔薯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這還真算得上是“別緻”的禮物。燔薯還是溫熱的,紅色的塑膠袋上有一層薄薄的水氣,佘顏麗脫了身上的小皮衣,坐到轉椅翹著蘭花指一點一點地剝開暗紫色的薯皮,黃裡透紅的薯心裡還沾著殘留的亮色唇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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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顏麗微笑著對著那一抹亮色張開嘴,咬了一大口,眼前彷彿出現黎諾吃得滿嘴末末的可笑模樣。還有那張黃色的便籤紙,有多少年了沒有人給她遞過紙條了,上學那會兒倒是經常收到,男人、女人的都有,步入職場之後紙條被鮮花、鑽石、跑車所代替,只是從未有心動的感覺,然而此刻看著這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片,心跳竟搏動地異常快速,臉上也披上了一層紅紗,本以為是一封情書,展開一瞧才知道原來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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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喘噓噓地跑回自己的辦公室,臉頰上的餘溫尚在,黎諾捧著自己的臉,在十幾平的空間裡轉起了圈,此時她就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貫沒心沒肺的傢伙品嚐到了初戀的甜蜜和酸澀,既有心慌又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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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兩天便是佘顏麗的生日,這是她們在一起後的第一個生日,儘管佘顏麗一貫不喜歡這個日子,因為這一天不斷地提醒她,母親和自己曾經所受的屈辱。黎諾卻不同,她感謝那位偉大的母親,同時也慶幸上天給她安排了這麼一個人。沒有人想要錯過同戀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