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戀上了、愛上了;這個人卻不見了蹤影,現在她只能犯著“毒癮”,忍受著分離的痛苦。
黎諾愣愣地對著桌上的檯曆本發呆,又是月底了,一排排的小方格里已經被打滿了的小叉,沒有那人的生活就像這打滿了紅叉的日曆本一樣糟糕,她很像向劇本里的臺詞說得那樣告訴自己,這個世界離了誰不可以,日子照樣要過,可是她遠沒有戲裡的人那般瀟灑,沒有佘顏麗的日子她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指尖輕觸那個被自己畫上“五角形”的格子,那麼輕柔,那麼小心,就像是在撫摸愛人的臉一般,這個記號是早在兩、三個月之前就標上去的,那是個很特殊的日子,她花了很時間,動了很多心思才“偷”到佘顏麗的身份證,知道了這個日子,對這一天她已經期待得太久了,她不止一次幻想著要一同湖邊漫步,燭光晚餐,可是如今她的情人卻不在身邊……
心底期待的星火還未燃盡,且有死灰復燃的跡象,零星的火苗最終成為熊熊烈火,燃燒著她的心。
黎諾握著手裡的手機,看著那串熟悉的號碼,片刻之後又棄了手機,拿起筆筒裡的簽字筆取下隨手拿了張便籤紙,寫下幾個字覺得不妥,又將黃色的紙片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裡,再撕下一張然後以同樣的姿勢將其扔進紙簍。
如此反覆數十次,也不知道浪費了多少張紙,最後皺著眉長長地嘆了口氣在空白的紙上,用最平白的寫下自己的渴望,而後將紙片疊成小塊,如至寶般小心翼翼把它踹進兜裡。
一整日,黎諾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短短一上午便跑了七八次廁所,行政部上下數十口人,就看著他們的頂頭上司在廁所一帶徘徊,如諾咱們的黎經理不是個女人,準得被一干人取笑前列腺有問題,只不過眾所周知她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所以又有人編排黎經理這是“好事”臨門,這兩天得躲著點,免得殃及池魚。
黎諾本人自是不知道這些,其實她只想在洗手間守株待兔而已,她用最原始最笨拙的方式等待佘顏麗出現,然後親手將紙條交給她,可惜那人並沒有如預期的那樣出現,這叫黎諾很沮喪,沮喪過後卻又燃起了急切的渴望。
趁著午飯的時間,黎諾“不經意”地在銷售部附近逛了一圈,八卦資訊就跟長了眼睛似的往她耳朵裡鑽,妖精今天穿著□的皮草,風情萬種地陪著大客戶去巡查公司名下的專櫃。
得知那傢伙不在公司,黎諾有些小小的失落,反正沒有“偶然遇見”的機會,又害怕秦小麻雀嘮叨,索性飯也不去員工餐廳吃,獨自一人走出公司。已是十二月的天,西北風鑽入脖子裡,不由得叫人直打哆嗦,落英繽紛,道路兩邊的樟樹幾乎都成了禿子。
空氣中瀰漫著甜膩的香味,那是烤燔薯混合著炒栗子的味道,很誘人,她喜歡,沒有多想黎諾穿過馬路,跟著甜香味兒尋到了賣烤燔薯的老頭,半人高的爐子外放著七八個大小不一的燔薯,黎諾挑了個最大,足足有她一個腦袋那麼大,放下錢,沒顧得上跟人討價還價甚至連錢都沒找便拿著燙手的紅薯走到小廣場,買了杯廉價的奶茶後坐到噴泉旁,一面嘬著奶茶一面剝著粗糙的燔薯皮。
路過的看著這個奇怪女人,分明是個白領美女,舉止卻這般邋遢不修邊幅,黎諾卻不覺得自己奇怪,依舊大口大口地嚼著,吃得津津有味,絲毫不受那些異樣的目光影響,直到一個響嗝從喉嚨口冒出來,她才停了嘴。半個燔薯下了肚,胃裡被撐得滿滿得連起身也成了件困難的事。
黎諾扔了塑膠杯,背手拎著另外半個燔薯往回走,遠遠地隔著一道旋轉門就瞅見一抹熟悉的豔紅,腳下的步子不覺加快,身體貼著門框鑽進了門洞裡,幾乎同時偌大的玻璃門也停止了轉動,走在前面的人轉身疑惑地看向身後這個莽撞的女人,見是赫赫有名的黎經理這才收起嫌棄的目光,然而黎諾卻無心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