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看了眼那人,忙碰碰了唐勁。
唐勁反應過來了……他哪裡受得了這個啊,豁然起身一腳踹開了那人屁股底下的椅子,強忍了沒動手揍,睨了眼人當即走了
主院有三進,前面也有記者,唐勁直直去了最後一進。有兩個瑞森人看見了,祁棟忙忙跟他們解釋。唐勁來了這幾天了,這裡幾個人對唐勁都面熟了,而整個主院都是辦公的,屋子裡還要想一想,院子裡乃是公共活動場地,唐勁沒什麼不能去的。加上他們擔心同僚之下,對選拔生的家屬格外同病相憐,所以就沒攔,由著兩人進去,其中一個還幫著指了東廂的茶點房。
唐勁拿花壇裡的雜草出氣:“我呸他是嫌他老婆命長了?冒充,我叫你冒充我叫你冒充去你**腦子有病什麼東西”他一腳又一腳踢過去,帶著戾風,可憐的草兒們當即就斷了。
祁棟佔了幾分旁觀者清,知道別人也是餬口,氣歸氣倒還不至於這樣兒,當下幫著罵了兩句又勸了一句,拍拍唐勁的肩搭了一摟;而後祁棟聽到了東邊第二進小跨院裡的破空呼嘯聲。
“——噓”
“……幹啥?”
“聽。”
“嗬?”
“咱們上去看看?”
唐勁直覺不妙,慢吞吞轉頭、順著祁棟指的方向瞅去……
——那是東廂房房頂。
正文 上 162、破浪
162、破浪
祁棟一開始還不是百分百想要上牆。七分玩笑三分認真,打岔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唐勁憤懣激怒、火個沒完吧?
傷身體
可耳聽得那破空的呼嘯聲聲入耳,兩人真地閒不住了。
他們都是行家。儘管在槍這一路上並不是最頂尖的那幾個,然而這上面的眼力耳力,怎麼也有八九十分了。
所以聽了一小會兒,祁棟心癢難耐了,而唐勁也跟著意動了——門口夏曉雪那冷冷一眼?唐勁之前被小報記者一氣一打岔,這會兒早就丟去腦後了……
何況身為人民子弟兵,負過傷流過血,唐勁潛意識裡壓根就不認為萍水相逢一姑娘會對他有什麼意見
被軍人保護的人民咋能不擁護保護人民的軍人吶?
咋能吶,啊?
……
主院第三進的東廂是茶水房,眼下里頭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服務機;茶水房的北頭對著後罩房東頭的耳房,耳房裡頭也沒人。
只是房子窗欞都藏進在屋簷下,破門跳窗容易,上屋簷就不容易了。相比之下,在茶水房與耳房之間,露出了一段隔著主院與東跨院的牆,光滑高大,卻不算難。
哥兒倆去張望了一回地形,互相一看,祁棟躍躍欲試:“上去試試?難不成還會為了這個把咱們倆抓起來”
偷看不合他們這圈子裡的規矩;但亮一手打個招呼探探路卻可以——大多數能夠混個“以武會友”的結果。
關鍵是,他們可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所以唐勁當即一點頭。
祁棟倒退兩步,略略活動了一下,前衝,一腳蹬向唐勁唐勁展了展身,馬步沉腰叉了手正等著呢,當即接了祁棟右腳、足下發力整勁一起,大力將祁棟託送了上去
祁棟借力飛躥,一搭牆頭撐起、穩穩蹲到了上面。
他光憑自己跳不了這麼高,但有唐勁送一把就不同了——這意味著他的彈跳力、加唐勁的全身爆發力,負荷他一個人的體重。
……
圖蘭是個基礎非常厚實的學生,並不需要手把手的教導。所以夏曉雪演過一遍就收手了,圖蘭執著自己的槍——他身高足有一米九一,故而同樣的槍法,他給自己量身定做的長槍,自然也比夏曉雪的長——剛下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