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開始行動了,已經從蒼耳河和託紇臣水兩個方向向少郎河推進,中土軍隊和突厥人的戰鬥即將打響,而遙輦部和烏丹城首當其衝,必定成為兩大強者角逐廝殺的犧牲品。
遙輦勒圖驚惶不已,與遙輦克騰仔細商量後,遂決定立即派人潛伏到烏丹城下,傳訊城內,請遙輦延磧做好長期堅守的準備,不惜一切代價堅守烏丹城,只要忍住不死,總有云開日出的時刻。又急召幾個地位較高的部落貴族,大家迅速達成約定,想方設法儲存實力,竭盡全力共度危機。
下午,戰鬥再次打響。步利設阿史那咄爾毫不猶豫,直接命令遙輦克騰率軍從中路出擊,而霫族巴圖和蘇臺兩部則從兩翼相輔。
遙輦克騰雖然對步利設的安排極度不滿,但咬牙忍了,大不了陽奉陰違,敷衍了事而已,敵人不出擊我就作勢攻一攻,敵人出擊我掉頭就跑,你能奈我何?
奚族聯軍堅守不出,以密集箭陣防守,間或派出小股馬軍往來遊擊。
馮鴻雖然看到了戰機,可以憑藉己方兵力上的優勢,集中攻擊一路,有效殺傷敵軍,但徐十三與夏侯哲的“針鋒相對”讓他噤若寒蟬,即便徐十三為其保住了廣豐戰場上的指揮權,不過考慮到安全,他還是決定謹慎保守,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不給夏侯哲抓住把柄的機會,自己自保還是綽綽有餘。
黃昏後,戰鬥停止,但是,隨著夜幕拉開,黑暗降臨,壞訊息也接踵而至,步利設阿史那咄爾的情緒也越來越惡劣。
老郎帳的遙輦控弦還是杳無蹤跡,薩馬希也沒有任何訊息。老郎帳距離廣豐帳不過百餘里,就算爬也爬到了,而即便出了意外,只要薩馬希或者其他軍官還活著,總會給廣豐這邊送來急報,所以結論只能是悲觀的,老郎帳那邊出事了,薩馬希和那邊的控弦可能全軍覆沒了。
然而更令人擔憂焦慮的是,達幹阿史德特古爾也沒有訊息,牙旗第二批援軍也是遲遲不。雲豐帳距離廣豐帳只有六七十里路程,如果阿史德特古爾於今日午時後率軍南下,即便黃昏前不能抵達廣豐,入暮後也差不多到了,退一步說,即便雲豐那邊出了問題,援軍暫時不能趕赴廣豐,阿史德特古爾也會第一時間送出急報,但奇怪的是,現在既看不到援軍,也等不到急報,而尤其詭異的是,現在回頭一想,從清晨到現在,雲豐竟然沒有任何訊息送到廣豐。這種異常在激戰正酣的時候可能疏忽,但如今停戰歇息了,需要收集各方面訊息了,卻沒有云豐的任何聲音,這立即就引起了阿史那咄爾等牙旗高層的警覺,馬上派人十萬火急打探。
就在這時,斥候急報,烏丹城外再度發現一支中土軍隊,大約有四五千步兵,目前正在少郎河東岸紮營。
中土軍隊昨夜來了一支,今夜又來了一支,看上去有條不紊,不緊不慢,甚至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但這顯然有麻痺對手的意思。中土人為什麼要麻痺對手?他們要隱瞞什麼?所有人都想到了正在託紇臣水東岸追殺契丹人的中土主力大軍。
此刻不要說阿史那咄爾、阿史那晃忽爾等牙旗高層有強烈的不祥預感,就連巴圖魯衛、蘇臺卜魯丹、遙輦克騰等別部首領也預感大勢不妙了,不過他們對危機的嚴重程度依舊估計不足,對自己全身而退依舊充滿信心。
“雲豐帳與我們斷絕聯絡,唯一可能就是被敵人包圍了。”阿史那晃忽爾手指地圖分析道,“中土主力打下長漢城,橫刀紅水河兩岸後,兵分兩路,一路追殺大賀咄羅,一路北上越過託紇臣水,偷襲老郎帳。老郎帳有千餘控弦,若想圍而殲之,僅靠中土步軍力有不逮,必須依靠奚族控弦,馬步軍聯手作戰,才有可能徹底圍殺,才能斷絕訊息的洩露。接下來他們沿著弱洛水而上,悄然奔襲雲豐帳,打算斷絕我們的退路,這時達乾和援軍恰好進駐雲豐,於是不幸陷入了敵軍的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