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一身鵝黃撒花凌雪輕絨,慵懶的坐在桌邊,手中捧著一本古籍正讀的津津有味。今日蘇宛未有出門的打算,所以並未仔細打扮。
一頭黑色秀髮隨意的披在腦後,用一根紗面碧霞雲紋帶系起,絕美的臉蛋上未曾施用半點脂粉,卻更顯的清麗可人,鳳目之中往日的凌厲不在,只有懶散的睡意。
正在收拾房間的竹茹輕輕咦了一聲,坐在桌邊的蘇宛向竹茹那邊看了一眼,只見她手中似乎拿著一張紙,不知道上面寫的什麼。
只是看了一眼,蘇宛便又將雙眼投回手中書上。只是一張紙而已,想來不是什麼大事。
竹茹看看手上那張小箋,未曾署名,不知是何人所寫。她想了想之後,走到蘇宛身邊,將那小箋遞給蘇宛,“小姐,這張小箋是您自己寫的嗎?”
蘇宛轉頭看了一眼,愣了一下,然後笑道:“昨夜無事,隨手寫了一張。”說著伸手去拿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發覺有些涼了,“竹茹,去給我換杯熱茶。”
竹茹將那小箋放在桌上,雙手接過蘇宛的茶碗走了出去。
看到竹茹出門,蘇宛將書放在桌上,伸手拿起小箋。這封小箋並非自己所寫,不過看其顏色與紙張,應是一位故人所留才是。所以,蘇宛才借茶涼將竹茹支開。
趁著竹茹換茶的功夫,蘇宛將手中小箋開啟,只見雪白的紙箋上畫著一個極為奇怪的、四四方方的東西,上面有隻猛獸大口猛張,四根銳利的獠牙直欲破紙而出。
雖然那猛獸極為奪人耳目,但是在其之後,蘇宛卻看見一襲裙襬稍稍露出。再看紙上猛獸,獠牙固然銳利,可是那猛獸的眼中卻是帶著些許笑意,還帶著幾分看破的得意。
蘇宛認識那隻猛獸,那是嘯傲山林的百獸之王,那四四方方的東西蘇宛也認識,是軍中最常用的盾牌,而盾牌之後的人雖然只露出一襲裙襬,但是蘇宛知道,那人就是自己。
看著手中的畫作,雖然只是寥寥幾筆,但是卻將獸王的霸氣、盾牌的厚重全部都表現了出來,就連盾牌之後的那一襲裙襬,都讓人浮想聯翩。
沒想到,只是過了幾日,霍靖畫畫的功力倒是見長。
蘇宛將手中的紙箋扔進火盆之中,一股青煙嫋嫋升起,隨之一同出現的還有蘇宛臉上的笑容。雖然霍靖點破自己是用他作擋箭牌,但是看他只是用紙箋傳信給自己,想來不是敵人。
青煙方散,竹茹便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走了進來。將茶水放在桌上之後,卻奇怪的發現剛才那張小箋不見了,“小姐,方才那張小箋呢?奴婢替您收起來。”
蘇宛重新將書拿起,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用,我已經燒掉了。不過是幾句牢騷之言而已,用不著那麼重視。”
立在桌邊的竹茹哦了一聲,隨後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捂嘴笑了起來。蘇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在笑什麼?”
竹茹趕緊將手放下,忍住笑對蘇宛說,“奴婢知道那張小箋上寫的是什麼東西了。”
聽到竹茹的話,蘇宛心中一緊。霍靖對於自己的態度現在還處在不明不白的時候,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朋友,這事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有心人利用這事就可以大做文章。
隨後,蘇宛心中一鬆,竹茹是自己的心腹,只要自己叮囑兩句就沒事了。只不過她是如何知道這小箋內容的?難道她已經偷看過了?
想到這裡,蘇宛鳳目一轉,笑著問道竹茹,“哦,你說說那信箋上寫的是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此時,蘇宛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若當真是竹茹偷看的,定要好好教訓她一番。
竹茹看著蘇宛笑著說道:“這幾日小姐之名傳遍京城,不知道有多少王孫貴子想要登門求見小姐。小姐定然是為此事煩惱,那信箋上想來寫的也是此事。不知竹茹猜的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