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聽到竹茹的話,蘇宛微笑點頭,“正是。未曾想,我的心事竟然被你這個小鬼靈精猜了出來。”
前幾日蘇宛冷拒趙懷信之事已經傳了出去,在書房中與蘇懷遠交談的那一番話也被大夫人洩露出去。
原本蘇宛以為只要如此,那自己定然可以免去之前的煩惱。未曾想到,此話在京城之中傳開之後,原本就車水馬龍的威武候府門前,更是門庭若市,人越來越多。
正在這時,外面有下人通傳,“小姐,老爺請您前廳會客。”
蘇宛苦笑,纖纖玉指輕撫額頭,這等狂蜂浪蝶怎麼每日都來?她用指頭輕輕揉揉自己的眉心,“今日來的是哪家的公子?”
外面的下人極為恭敬的回道:“回小姐,今日乃是宰相房大人親自到訪。”
聽到房元禮之名,蘇宛一愣。當日金釵宴上兩人之間頗多不快,自己為了當年之事,直接出言諷刺房元禮,在京中眾多王孫貴子面前損了他的面子。本以為他就算不與自己計較,也定然不會再理會自己。未曾想到,今日竟然主動登門拜訪。
想著,蘇宛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柔聲對外面的小人說道:“你去回稟老爺,就說我稍後就到。”
聽著下人漸漸遠去的腳步聲,蘇宛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烈。房元禮,今日你主動送上門來,莫怪我損你的面子!
蘇宛將手中書籍放在桌上,坐到了梳妝檯前。竹茹站在身後問道:“小姐,今日您準備梳什麼髮髻?”
看著銅鏡之中的自己,蘇宛方想說梳最快的盤桓髻,心中忽然一動,口中的話語便改了,“竹茹,梳一個凌雲髻。”
竹茹脆脆的應了一聲,手中執著香木梳,熟練的將蘇宛的頭髮盤了起來。看著鏡中的自己,梳起高高的凌雲髻,蘇宛心中慨嘆,當年自己初見房元禮的時候,梳得也是這凌雲髻。
轉眼之間,物是人非。髮髻還是當年的樣式,人卻早已不是當年之人。
梳好髮髻之後,竹茹又在蘇宛的示意下,在髮髻之上插了一根玉簪,兩根金簪。當年初見房元禮之時,陳靖凰便是如此打扮。
蘇宛看了看頭上跟當年位置一模一樣的簪子,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自妝奩中拿出一色胭脂,暈開之後在眼角處微微上挑,然後又在眉心點了一色鵝黃。
雖然僅是兩處,但是鏡中之人頓時神采飛揚。蘇宛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換上純白色狐裘。一時間,整個人若月宮仙子一般,美豔不可方物。
不多時,蘇宛便一身盛裝出現在前廳之中。進門之後,依舊是先給蘇懷遠和大夫人請安,“宛兒,見過父親,母親。”
顯然蘇懷遠今日很高興,笑著說道:“無妨,無妨。宛兒,快來拜見房大人。”
雖然蘇懷遠有爵位在身,但是房元禮乃是當朝宰相,又是新帝義女之夫,極得新帝信任。今日主動登門拜訪,蘇懷遠也覺得受寵若驚,說話之間便不由得將心中之情露了些出來。
蘇宛轉身看向坐在一邊的房元禮,只見他身穿一件白色十樣錦裰衣,腰間綁著一根黑色風紋帶,唇如塗朱,目若朗星,當真是儀表堂堂,氣宇不凡。
坐在一邊的房元禮看到蘇宛的打扮,面上雖然未曾有過變化,但是微微縮小的雙眼卻未曾逃過蘇宛的眼睛。蘇宛低頭微笑,“蘇宛見過房大人。”
房元禮只是雙眼微微一縮,隨即便恢復了正常,笑著說道:“蘇小姐請起。”方才在恍惚之間,房元禮又從她的身上看到了當年那人的影子。自己當年初見那人的時候,那人也是梳著凌雲髻,那高高堆起的髮髻之中也是插著一根玉簪,兩根金簪。
若不是手下之人已經查明蘇宛與那人毫無關係的話,自己定然會以為面前之人就是當年之人。即便心中明知兩人毫無關係,但是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