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冷笑一聲,反正是要等丁旭陽,閒著也是閒著,她剛想開口,嘲諷那個有眼無珠的男人幾句,眼睛的餘光在又一次瞥到他手裡的那錠金子,驀地怔住了。
等她開口,聲音已經帶著抖音,“這金子……你是從裡得來的?”
那個男人以為費靈玉是被他手裡那麼大的一錠金子嚇到了,得意地揚起眉毛,“怎麼樣?是不是被大爺的有錢嚇到了。”
費靈玉是真的被嚇到了,不過卻不是被眼前這個男人的所謂有錢,而是那錠金子。
她定定地看著那個男人手裡的金子,絲毫沒理會他剛才在說什麼,把剛才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這金子,你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
男人手一收,剛要把金子塞進衣袖裡,冷不防,費靈玉瘋了似的去搶他的金子。
這還得了,男子見有人要搶他的金子大怒,抬起手,對著費靈玉就普天蓋臉的打去。
費靈玉本就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嬌貴之人,更不要說,十多年那次*,雖然經過調養,到底還是摧毀了她的身體,再加上,她沒想到那個男人會打她。
幾個因素結合在一起,猝不及防的她,踉蹌倒地。
那個男人被人趕出飯莊,本就憋了一肚子火,這下好了,費靈玉像是撞到槍口上,他嫌打的不過癮,抬起腳狠狠朝她踹去。
眼看,他的的腳就要踢到費靈玉身上,後背被人一把抓住。
那人的力氣很大,一個甩手,他已經像是小雞一樣被人拋了出去。
丁旭陽顧不上再去對那個人補上兩拳頭,而是飛快抱起費靈玉,滿眼的心疼,“玉兒,是不是很痛?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都怪我!”
費靈玉把頭埋進他胸口,“旭陽,我沒事……”眼睛朝被甩出去的那個人看去,看到他站起來要跑,她著急了,“旭陽,快,快抓住他,不要讓他跑了!”
丁旭陽抱著費靈玉照樣很快就追上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見識到丁旭陽的力氣,也知道他是有武功的,嚇得渾身都在抖,他很清楚的知道,這下子,他要倒大黴了。
丁旭陽放下費靈玉,一把抓住那個男人的胸脯,眼珠像是快要從眼睛裡蹦出來,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連發絲都捨不得動一根的女人,他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她。
“夫人。”男人已經被丁旭陽抓著胸脯朝上提,兩隻腳已經離開地面,還算他聰明,知道朝費靈玉求救,“救命啊!”
看費靈玉若有所思的樣子,他想到剛才,又扯著嗓子喊道:“夫人,你剛才不是問那錠金子,小的是從哪裡得到的嗎?”
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低頭想事情的費靈玉,終於抬頭朝他看去,看到丁旭陽已經握緊拳頭,眼看就要朝那個男人臉上打去,她喊住了丁旭陽,“旭陽,我有幾句話要問他。”
丁旭陽又用力一甩,男人再次被摔出去好遠。
費靈玉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如果還想活命的話,我問你什麼,你都要老老實實的回答。”
丁旭陽走到費靈玉身邊,攙扶住她。
費靈玉轉過臉看了他一眼,對他笑笑,也只有他,這麼多年,哪怕她變成現在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還對她不離不棄。
心裡感動的同時,也有另外一個影子從腦海裡一閃而過。
當年,被範美惠一刺激,她想辦法失蹤的第一天,她其實還沒能順利出宮,就躲在床底下,她清楚的聽到端木景光,對著空蕩蕩的寢宮,喊的就是“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都怪我!”
為什麼丁旭陽和端木景光的口氣會那麼像,她安慰自己,也許是她想多了,只是人在自責時的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