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靈怔愣,旋即緩緩點頭——就像路林所說,如果運氣好的話,前面的路還很長,所以要注意對刀的保養。這不僅包括訓練、學習與休息,與也包括每時每刻、長年不輟的自省。
此時刀已經出鞘。姜靈對這種冷兵器的掌握,不像路林那麼嫻熟,那麼如臂使指。所以,姜靈沒有一揮而下。她把鞘擱到一邊,先握刀懸停在木板上方、比好了位置,而後筆直抬高,這才發力斬下。
木板應聲而裂,一、二、三、四、五,刀在第五塊木頭裡卡住了。
路林掂起了一角手指大的三明治:“您沒出全力。您怕弄壞它。其實斷了也沒什麼。好吧,我知道它是古董……您在練體術?以三四級體術而言,您的手挺穩。”
姜靈點頭承認:“是的,我有一點擔心。我在向體術四級努力。至於手穩,沒做測試。應該是無器械計劃的關係。”
路林隨意道:“那個對控制力與毅力很好,但缺乏對抗性與緊迫性。”
——這評價跟亞勒的一模一樣!
或許只是常識……但考慮到亞勒那聲漏出來的直呼,也很可能不是。所以姜靈又一次點頭的同時,心裡冒起了八卦,忍不住就四下略略一看,卻沒發現亞勒的身影。
路林不解地看了看姜靈,然後她的表情促狹起來。
姜靈無辜地眨巴了一下眼,把刀歸入鞘中、放回刀架上。
剛好門口的夜空藍報告:“他們回來了。”路林就丟開了沒問。
*********
姜靈跟路林走出客廳,在別墅前眺望歸來者。
最先回來的是徐伯厚他們。姜靈非常高興地發現他們都在一塊兒。但是……
——咦?少了周信光?!
他們臉色有的好、有的還好、有的不好。姜靈看不出來,一時間也顧不得瞧他們打了什麼,連忙過去找人問。
本來,姜靈想問俞靜,她們兩個女的,又都是精神力,自然比較親近點。至於試探冬明那次,那個一筆歸一筆,何況也不能怪俞靜。姜靈其實還很佩服俞靜——這要換她,早爆了!所以姜靈從不在俞靜前提起冬明,以免勾起俞靜的不快;她跟冬明說什麼喊俞靜一起來,純粹只是個玩笑。
但俞靜不知為何臉色黑得像鍋底,連帶俞驥也板著臉。姜靈只好轉個方向,找徐伯厚。
徐伯厚聽了,微微一笑:“他就在後面一點,沒事。”
於是姜靈放心了,點頭謝過,也沒再問別的什麼
周信光果然就在後面。他是牽著馬、走回來的——他身後的那匹馬……幾乎被野雞那絢爛的長長尾羽淹沒!
路林見狀莞爾,旋即失笑,轉而成了哈哈大笑:“瞧哈,我們的‘野雞王子’回來了!”
……
姜靈眨巴著眼,兩手捂住了嘴——天啊,不是吧……這、這應該和她早上說的那句“祝你最最好運”沒關係吧……難道林語者還兼職當巫婆?還搞預言?肯定不是!絕對不是!
周信光被笑得十分懊惱,偏偏又不能向路林抗議。此時跟他來的三人也在外面等,見他完好就放心了,上前去接手。周信光與他們說了短短几句,把韁繩扔過去,走到姜靈面前,沮喪道:“只好請你吃雞翅了,沒熊掌。”
姜靈連忙安慰他:“雞翅也很好啊,野雞肉補身的。”又有些擔憂:“你一路走回來?扭了腳才這幾天,幹什麼不騎馬?馬能馱兩個人,加上那些野雞,也不算重。”
周信光清了下嗓子:“扭傷敷了藥,基本上已經好了啦。不過跟不上他們,所以我和他們分開了,沒跟著往林子裡去。我不是走回來的……剛剛在前面下的馬。”
姜靈明白了——這傢伙是不願意被人看到他被淹沒在野雞羽毛裡!姜靈又能說什麼,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