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赫然有幾道傷痕,雖然好了些,已經結痂,但是那些傷痕仍然十分的明顯。
“這是怎麼弄的?”
奚靈低下頭:“沒有什麼的,是奴婢不小心侍候皇上時犯了錯,被責罰了幾鞭子,不算什麼。都是奴婢不好,請娘娘別擔心,就是幾鞭子而已。”
“幾鞭子?”
“是,皇上恩典,就鞭撻了奴婢幾鞭子,恰好都打在手臂上。”
“奚魚,你來給我梳頭吧。”
“是。”
奚魚暗暗向奚靈使了一個眼色,被奚留香從鏡子中看在眼中,奚靈低頭退後,將袖口裹緊。
奚魚抬手為奚留香梳頭,奚留香注意到奚魚的衣袖中,穿著一件素白的緊袖衣服,袖口連手腕都不曾露出。
反手,用力捏住奚魚的手臂,奚魚低頭咬牙不語。
“學會欺瞞主子了,膽子越來越大。”
二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在地:“娘娘息怒,奴婢不敢。”
“不敢,我看如今你們二人的眼中,也只有皇上吧?”
“娘娘,奴婢該死,求娘娘別問了。”
“脫了衣服。”
“娘娘……”
奚留香豎起鳳目,奚魚和奚靈二人跪伏在地,深深低頭額頭碰觸地面,誰也不肯脫掉衣服。
“好,很好,敢抗旨不遵了,是不是隻有皇上的吩咐,你們二人才不敢違背?”
奚靈跪爬兩步抱住奚留香的腳:“娘娘,求娘娘您別問了,奴婢們做錯了事,萬死猶輕,本該賜死的。皇上只是責罰了一頓,娘娘,不礙事的,看奴婢二人不是好好的,還可以侍候娘娘嗎?”
“脫掉衣服。”
奚留香加重語氣。
奚魚嘆起:“娘娘,奴婢回稟娘娘,奴婢們是受了鞭撻之刑,不礙事的,若是礙事,怎麼能來侍候娘娘。娘娘,求您別看了,已經上藥包紮過,都過去些時日,無礙的。”
“大膽。”
奚留香一拍桌案:“我的話也敢不聽了,看起來我這裡也留不得你們,你們這就去侍候皇上吧,別在我這裡待著。”
“娘娘,求娘娘息怒,奴婢知罪,娘娘吩咐,奴婢怎麼敢不遵從。”
奚靈急忙求饒,連連向奚留香磕頭。
二人在奚留香的逼視下,無奈將身上的衣服脫掉,只是脫了小半,露出胸部,奚魚笑道“娘娘看,只是捱了幾下鞭撻,奴婢們用手臂抵擋,才在手臂上留下了鞭痕的。
奚留香起身,轉到二人背後,一把扯下二人的衣服,露出鞭痕累累的肌膚。
後背上縱橫交錯,說不清有多少鞭撻過的痕跡,新舊傷痕一道道觸目驚心,連藥也沒有上過,只是草草地用布包紮了一下,白色的布上,滿是血跡。
那些是沒有露出來的傷痕,還有其他或者是幾日前的傷痕,已經結痂。
奚留香把二人身上衣服扯去,看到腰間也滿是鞭撻過的痕跡,一直延伸到下面,不知道褲子下面的肌膚上,還有多少的傷痕。
“這些……”
“娘娘,奴婢死罪,承蒙皇上恩典,才留了奴婢們一命,此乃是皇上隆恩,求娘娘莫要看了。”
沒有褪下奚魚二人的褲子,也知道那下面定然是佈滿了鞭撻的痕跡。
奚留香輕柔地將衣服給二人披了上去,娘娘無故失蹤,奚魚二人是侍候她的貼身侍婢,罪責最重。就如奚魚所言,宮錦文沒有殺了奚魚二人,已經是天大的恩典。
通常發生比這小几倍的事情,也足以讓奚魚二人被杖斃或者被鞭撻至死。
二人急忙穿上衣服,剛才一扯之下,身上的傷口被觸動,裂開滲出血跡,二人身上出了冷汗,低頭咬牙挺住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