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沒有用藥?”
“回稟娘娘,奴婢被責罰後,是不得用藥的。”
“下去用藥包紮吧。”
“是,謝娘娘恩典。”
“等等,即便是皇上責罰你們二人,為何傷痕有新有舊?”
“娘娘,皇上賜罰鞭撻數目,若是一日用完,奴婢們恐怕就沒有性命再侍候娘娘了。皇上隆恩,恩准奴婢們每日去領受鞭撻之罰。“
“哦,還沒有領完嗎?”
“就快領完了,請娘娘無需為此等小事憂心。”
“從今兒起,不用去領了。”
“娘娘,奴婢們該死,罪該萬死,請娘娘恩准奴婢們將責罰領完吧。”
“我的話,到底是沒有皇上的聖旨有用,在你們二人面前,說了也是白說嗎?”
二人急忙磕頭,奚靈流淚道:“娘娘,您失蹤後,奴婢連死的心都有了,若是娘娘您有個好歹,就是皇上肯饒恕了奴婢們,奴婢有什麼臉面活下去。侍候保護娘娘,卻讓娘娘出了這種事情,娘娘,奴婢對不起皇上和娘娘,罪該萬死。”
“得了,去吧,下去上藥養傷,好好儘早把傷養好,要不誰來侍候我呢?”
“是,奴婢謝娘娘恩典。”
二人磕頭走了退了出去,叫來其他的奴婢過來侍候奚留香。
奚留香才發現,身邊的侍婢,除了奚魚和奚靈,都換上了新人,過去那些舊面孔,都不見了。
這些人,見到奚留香都是戰戰兢兢,恭謹柔順,態度小心翼翼。
原來那些人到了什麼地方,她不敢想也不敢問,是被責罰關押賣了出去,還是被賜死?
這件事情,一直壓在她的心裡,只有問宮錦文才能得知。
她看著給她梳頭的奴婢:“你們過去兩個人,幫助奚魚和奚靈上藥,傳醫女進來給她們二人診治。”
“是,奴婢遵旨。”
有人退了下去,傳醫女過來給奚魚二人診治。
“你們是什麼時候到這裡來侍候的?”
“啟稟娘娘,奴婢們都是昨日才過來侍候的,奴婢們剛剛入宮不久,若是做錯了什麼,請娘娘恕罪。”
“剛剛入宮不久……”
奚留香閉上眼睛,她的事情發生之後,皇宮中該再一次清洗了一次,那必定是血腥的清洗,清除掉所有的隱患。大概過去留在宮中侍候的人,大部分被放了出去,換上了新人吧。
“最近換了許多的新人嗎?”
“是,奴婢們都是前些時才入宮的,正在學規矩禮儀,娘娘回來,就挑了奴婢們過來侍候娘娘。”
給奚留香梳頭的奴婢,回答很小心,早在沒有入宮之前,就聽說皇上獨寵這位娘娘,連一個嬪妃也不曾納過,又見到皇上對奚留香的態度,更是小心謹慎。
“如今,是誰負責寢宮?”
“啟稟娘娘,總管是五大人,再就是奚魚姑娘,是負責調教奴婢們。”
金鑾殿外,清晨凜冽的寒風,刺骨般寒,如刀的寒風,不停地從奚青璧的身上掠過。冰冷的地面,石頭的地面上雖然沒有冰雪,卻是堅硬冰寒。
他低頭匍匐跪在金鑾殿外的石板地面上,聽到上早朝的群臣們,從外面不絕如縷地走了進來,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第1卷 第439節:195 新君立威 【2】
奚青璧身上紫色的蟒袍,在風中抖動,群臣們正在低聲談論什麼,驀然間見到跪在金鑾殿外的身影,不由得一時間寂靜無聲,皆露出大驚之色,彼此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尊貴的右相,為何清晨就長跪在金鑾殿外。
誰也不敢多言,更沒有人敢過去問一句,悄然退後,進入到旁邊的房間中,才開始悄然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