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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齊清兒一路小跑,心臟怦怦直跳,到了正陽宮門口不得不倚在宮牆上大口呼吸,直到平穩了些,方帶著楊柳進了皇后的正陽宮。

現在的正陽宮不比當日。

皇后可以說是這後宮中最高貴的“閒人”。

位分還在,但沒了實權,總少不了宮中一些見風使舵之人的“欺負”,從庭院中擺放的新時鮮花中就能看得出來。

現在皋帝又去了行宮,她這被禁了足的皇后當下也只能忍氣吞聲。

齊清兒進了正陽宮之後,身後傳來一串拖沓又急促的腳步聲,轉眼到了齊清兒跟前,是個看守的精衛,估計剛才睡著了,兩眼還沒能完全睜開。

他剛欲指著齊清兒破口大罵,睜大眼睛一看是郡主,忙有禮道:“馥雅郡主有所不知,皇后現在禁足,按理外面的人也是不可以進去看她的。”

按理二字說得再清楚不過了,齊清兒揚一揚臉,風月場所呆久了楊柳心領神會,掏出一袋銀子砸在了精衛手中。

精衛呵呵一笑,睡眼惺忪的掂了掂手裡的銀袋子,滿意地走了出去。

齊清兒不予理會,徑直往皇后的正殿中去。

奇怪的是竟也沒有一個宮女出來攔截。

皇后坐在正殿的主位上,身旁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姑姑正在給她細細的垂肩,兩邊分別站著兩個宮女,待齊清兒在正殿中站住了腳,紛紛抬目看了看,像是知道齊清兒會來一般。

皇后更是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幽幽道:“等陛下回來我得好好跟他說說,我這正陽宮門口的精衛也太隨便了,什麼人都往裡放。”

話說得談然,卻也遮擋不住她音調裡的差異。

陪皋帝去行宮的人,不是說能回來就能回來的。

齊清兒也不客氣,直接免掉了皇后面前的大禮,走到正殿一側的軟榻上坐下,道:“皇后禁足,這個宮人們也同樣不得出入,等陛下從行宮回來,皇后是該好好說一說,怎麼什麼人都往外放!”

皇后如何聽不懂這話,微微睜開雙眸,淺淺地紫色眼妝在她的眼角往上拉起一個弧度。

從齊清兒的角度看過去,簡直就和那成仙的人狐沒有區別。

她繼續幽幽道:“嗯,是該好好說一說……”

齊清兒懶得跟她兜圈子,直言道:“我父母現在人在和何處?”

這話一落,皇后方挪了挪傾斜的身軀,叫停了身後垂肩的姑姑,看著齊清兒道:“那是你的父母嗎?”

齊清兒聽得氣血上湧,但她很快鎮定住自己,垂目吸了口氣,再抬起頭來時已經一片淡然之色,“生我養我的父母怎會有假,皇后這樣處心積慮的跟我不過去,不用拿我的父母撒氣。”

皇后冷冷一笑,“你行宮緊趕慢趕的回京,為的是什麼你我都清楚,生你養你的父母?經得住滴血驗親嗎?”

嬅勇戴夫婦果然是說出了齊清兒不是他們生女的事實。

具體說到什麼程度,說了什麼,如何說的齊清兒尚且不清楚。

她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將目光挪向正殿門外灑落一地的驕陽,回過臉來時,她死死扣住皇后的雙眸道:“皇后娘娘,您是否還記得純淨公主去年在京城西街的暗巷中險遭行刺一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的行刺案陛下是交給太子全權處理的。”

她說著站起身,緩緩靠近皇后,繼續道:“太子當時為什麼沒有能夠找出真兇,皇后,你該心中有數。”

皇后臉色開始發沉。

這麼久以前的事情,大家都以為已經過去了,現在被齊清兒以這樣的方式說來,著實叫人毛骨悚然。

齊清兒看出了皇后臉上的憂色,乘熱打鐵繼續道:“因為他查到了虞妃,更因為虞妃手裡捏著你的把柄,所以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