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傾絕額頭暴出一絲青筋,面容微微的扭曲。一顆豆大的汗珠直滲出來,直直的墜落下來。他伸手提著她的腰,她剛一扭動,馬上床就開始咯吱咯吱的響起來。那聲音,簡直就像磨牙加刮鍋,讓小白覺得腦子轟的一下就要炸開!她一下要瘋,不敢亂動,但拼命撐著雙手抵著他:“這樣所有人都會聽到!”
“管他們聽不聽得到!”傾絕伸手握著她的細腕,聲音微微喑啞:“就當我們在彈琴好了!”他們今天早上住進來的,根本還沒有機會驗證一下這個床的質量。現在知道了,很差。非常差!但有什麼辦法,總不能現在調房間吧?這已經算是最好的房間了,其它的不知道會差成什麼樣!
“不行!”小白急道,低聲哀求著:“相,相公,下次再罰吧?!太響了啊!”她哽著,臉快要燒出火來。
“現在不是我罰你,是你罰我!”傾絕勉強低語著,咬牙切齒:“你現在讓我停,不如一刀捅死我算了!”
他說著,忽然一把扯過被子裹住兩人。他身體一翻,就徑直抱著她跌下床來,床鋪發出最後一聲吱的哀呼,然後便沒了聲音。“這樣可以了吧?”傾絕額間密密的布著一層汗,他以身體承載了落地的衝力,床並不算高,地上還有厚毯,加上他們的被子,傾絕並未感覺到疼痛。能感覺他也感覺不到了,現在他只覺慾火飛竄,快要將他焚燒!他伸手撫她的臉頰,感覺她撐著要起來,他一手勒住她,啞著聲:“你再敢動,我死給你看!”小白一下了,這話她死都想不到會從他嘴裡說出來。她一晃神間,他已經勾下她的頸脖,再度掠奪她的嘴唇。讓她的大腦再度變成空白,與他一起燃燒!
第五卷 第六章 霓裳破鐵衣
外面火爐已經漸熄,寒雪折射著月光,照在小小臥間的窗稜上,帶出一銀釉般的色彩。小白微微側臥,臉貼著他的肘彎。傾絕的左臂自她頸下繞過來,箍住她的右肩,將她整個人,團罩在他懷抱裡面。他微微抬身,右手從邊上床上又掀下一床被來,壓蓋在兩人的身上。他重新躺回去,勒住她的腰身,感覺那裡有微熱的流動。他微曲著頭,埋首在她的頸窩,輕輕的低語:“冷嗎?”爐火一直沒添,估計再有一會,就會完全熄了。他知道她沒睡著,她的氣息還是很輕淺。
“不冷。”她被他的溫暖包裹,她又怎麼會冷:“象做夢一樣。”她微閉著眼睛,突然低聲說著。他笑了,更緊的抱住她,加深她頸脖上的印跡:“這些年,我一直在做一場大夢。直到你呼喚,我才算清醒!”他有如囈語,令她未解。他的右手慢慢收緊,覆在她的小腹上:“我得儘快把這個東西拿出來。”
已經五天了,汲風丹固然可以幫助小白順氣汲風,可以助小白結罩開力,順通她的法血六脈。但是,小白之前體內有寧揚給的蛇丹,以蛇之丹冥之氣匯入血脈,填補其孱弱的身體。汲風丹的納入,會令小白以極快的速度成就馭風之力,但與是生靈之物的蛇丹靈脈相沖。再拖下去,汲風丹會呼應小白氣息之力,將小白體內的蛇丹頂出來。他還沒找到最後一味藥引,蛇丹必須留在她的體內!這也正是為什麼,他當時要跟碎藍說,這東西,小白註定不會收。因為碎藍並不知道。她是依託蛇丹續命!當時話是說的斬釘截鐵,但是現在,他卻明白。這東西。對於小白而言,有多麼重要。
“這幾天。我每天出恭,但好像它也不動一樣。”小白一聽他的話,便忽然說著。她引得他又是輕笑,勒著她肩頸的手去輕撫她地臉頰:“它進入之後,走的是你的血脈。不是你地腸道!你之前吞過蛇丹,這兩個東西會在你的血脈裡相沖,你是馭風地。汲氣成力,蛇丹抵不過汲風丹之力。所以,不能再讓它在你的體內了。明天,讓寧揚催蛇丹,把汲風丹弄出來!”
“哦。”她聽了,遂點了點頭。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她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