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簡直要坐到地上去了。
“因為我不打算讓你上去。”他輕輕抿著唇角:“你跟我作伴吧!”
這話讓小白真的就直接坐到地上去了,厚軟的湖泥一下將她半埋,她胡亂的掙扎了幾下。眼睛一下瞪得滾圓,四周的水草如同妖怪一般糾纏了過來,一下便勒住她地周身。滑而粘膩的水草因她的風罩而無法勒實。但太過稠密,加上泥,她竟然動彈不得。她地心狂跳起來。渾身法血駁張開來,蘊出數道風力在她周身亂頂。卻一時也脫不得身。
“敢跳下來找我的,你是第一個。看到我不掉頭就跑,還這麼理所當然地讓我放血,更是獨此一家!”他滿臉愉悅,此時竟然帶出一絲絲紅暈出來。在他的白光籠罩之下。憑添了幾分血色:“你不是風靈,便是馭風之人。可以汲氣於地底水底,操縱的不錯啊。”他輕輕贊著:“知道我為什麼一開始就承認嗎?因為我根本就沒打算讓你上去!”
“你,你不讓我上去。我相公就來打你!”小白整個人本已經嚇呆了。但聽到他最後一句話,登時怒了起來:“我一會不出去,他就來打你!”
“整個龍禁海都是我的操縱範圍,就算水靈來了,一樣要甘拜下風。我看,浮在龍禁海上面的。並不是水靈吧?”他笑地更開心了:“有本事,你可以跑啊!”
小白周身被水草河泥裹了個死緊,整個人有如要被活埋了一般。她又怕又怒。卻是因他那句話一下想起傾絕訓練她時的情景來。她不能慌張,相公肯讓她下來。就是對她的認可。就是對她的信任。她不能辜負這種信任。當然不能在這個時候,隨隨便便就讓人制住。她終是知道他為什麼沒有戾氣了。他就是太自信了。他自信到,認定根本無人可以從水底逃脫出他的手掌心。所以,他根本不需要用氣罩危嚇別人!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風無孔不入,而他已經分水而隔。給了她風動更自由的空間,她瞪看著他,身體卻不再掙扎,感覺水草在填補縫隙,更細密的包裹。她一靜下來,便感覺到水草在動,很細微,但她感覺到了。她的身體便隨著它們的動向在微微地顫動,順著那些橫七豎八,錯蹤複雜的走向,這比人的手指禁錮更復雜,比繩索地糾纏更嚴密。
但是,她蘊起的風更多,細細綿綿,也同樣是橫七豎八,但絲絲都在她地指間,她手指輕摧,亂力齊推而送,不再是亂頂,而是順力而推。嘩啦啦一下,竟然將那些草葉皆順力推了開來,她渾身一旋,整個人一下拔地而起。她渾身地泥也隨著她身體四散的風力紛紛四濺而落,一下甩個乾淨。
她一得脫身,不敢再停,身體在半空擰成一個大彎,徑直就向上頂去。他微微一詫,不由脫口而出:“這樣都能跑?”
小白猛地向上一縱,卻被一股無形之力直接給頂了回來。她身體一個後翻,二話不說又照著剛才的方向頂了上去。這招是傾絕教的,與其亂打,不如照一個位置打。這樣,至少還有一點機會!她頭頂上方就是水波不絕,她咬著牙,猛的又竄了出去。
他的身體忽的一下變得扁平起來,簡直成了一個大幕,讓她第二次的突衝,直接便撞上他的身體。又軟又涼,而且有一種說不出的滑膩感。讓她,整個人開始毛骨悚然起來!
“整個龍禁海的水,都會為我所控。你能出去,水中逆上,能比我快嗎?”他的聲音無可奈何,但是她不管不顧的態度讓他意趣橫生。
“你這樣亂散氣,只會讓空氣越來越少。你探不到水,無法從中得到氣。到時,你就得憋死!”他竟然呵呵笑了起來,臉又一次朝她貼了過來:“留下來給我作伴吧?我不喜歡吃人,就想找個會說話的陪陪我。”
“誰要呆在這裡啊!”小白突然大叫出聲,雙手一繞,手臂上竟然旋出兩股極強的風力。她雙臂一振,向著他的臉就彈了過去:“開始見你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