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狠地威脅他的話,卻怎麼也組織不好強力地語言來表達。
“我說過,我不會殺了你。我知道你外面有幫手,我弄死你。他們不會甘休,反覆折騰,擾我平靜。龍禁海是個好地方,我沒打算再尋家園。”他輕輕笑著。
“那我也不會給你作伴。”她咬著牙,呼吸更是急促起來。
“當初讓你留下給我作伴,不過是覺得有趣而已。畢竟,這裡也沒人跟我說話。不過,你要是助我化蛻,我給你血。如何?”他看著她氣息浮亂:“你的風刃可以削去我的鱗皮,正好是我所要的。”
她盯著他半晌,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削他的皮?他不是要痛死了?她看著他的身體,那鱗與肩部相接的部份,根本不像是一個套子,是長在一起的。但是,右肩臂的位置已經裸出一部份人的面板。
“我的鱗堅硬非常,根本無法斬斷或者割破。”他接著說著:“我從去年與一個水靈交戰之後,汲他的靈血之氣。便開始漸漸化形,但外皮太硬,我的人形無法脫蛻而出。我人形已經齊整,卻受鱗皮所限,用了快一年的時間,才讓臉頸露出來。人體與鱗皮銜接的部份非常緊密,沒有縫隙。但是你的風無孔不受,剛才水草密縛都能找到細縫,脫體而出。你一定能幫我!”像熟稔的皰丁一般,找到腠理,就算手裡拿著再鈍的刀,也可以輕鬆的分解牲畜。找到細縫,他一定可以擺脫這身堅硬的鱗!
“我怕傷到你。”她聽他這麼說,忽然覺得他實在很不容易,這麼堅硬的鱗皮。最後卻成了他化形的阻礙。當時打他,也是氣急了所為。但是現在真要讓她去剝他的皮,她實在沒把握讓他毫髮無傷。
他的眼微微凝亮了起來,忽然笑出聲來:“你實在很有意思!”若是正常表現,該要先確認能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吧。她的表現從一開始就出他的意料,一波又一波。讓他意趣非常!
“我送你上去,你可以更自如的馭風。”他忽然一託她,她整個人一下失重般的向上頂去。水轟然又合攏起來,但她卻感覺不到水力逼壓的力量。因為他太快,他的速度,簡直不像是魚在水裡遊,而像是在飛。
因為她的表現太出乎他的意料,讓他不由自主,對她開始信任。送她上岸,讓她更好汲風,她一定還是會幫助他。
“來了。”鬼目灼感覺到有一股強勁的分水之力極快的向上突湧。水面依舊平靜無波,但卻從中心開起一圈圈的起漣漪。他收攏雙翅,整個頭衝向下。倒豎在半空。四肢開始灼燒起來,渾身地氣都凝在頸間。
傾絕緊緊盯著下面。那波紋越泛越廣,然後,他看到咕咕的水花。像是湖心一小叢的水,被煮開了一般地。他雙手凝攏,眼微微的凝紅。正蓄勢待發之間。他忽然看到一大叢白乎乎地東西涌了上來,然後小白一下露頭出來!
他一怔愣了一下,還不待他有任何的反應,更快的,他又看到一個頭。一個男人的頭,綠色的發,銀白地眼。慘白如雪的面容,不含一絲的血色。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折射著詭異的光茫。在他們浮身而上的下面。是一大團白。在水的掩映之下,像是一條盤距的大蛇一般。
他整個人倒抽了一口冷氣,魚龍!去年夏天。他看到的時候,還是灰色地。但此時。已經變成白色。不僅如此,他還半化人形了。
他直到浮上來。傾絕都完全感覺不到他任何靈罩之氣。就算水靈入水,也不可能在顯靈的時候沒有靈罩之氣。而他,分明已經近在眼前。卻根本沒有任何強大的迫力!剛才,是水波地分水湧力,讓他們有所警覺。這傢伙,如果全化成人形,就算站在他的身邊。他也不可能感覺到他是靈物,他妖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