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知道姐姐喜歡他,小白希望姐姐可以得到幸福,也希望小破可以幸福。所以,小白不扯謊,他不是人,他是風啊!”小白看著她,輕輕的說著。他是風,但是有靈性,有情意,他也會痛,他也會哭。他也會為了別人,不顧死生。他是她最好的朋友,他們是最佳搭襠,同樣的,他們也是共血共脈的親人。她希望他得到幸福!
與此同時,鬼目灼與夜哥在狼舍後院的花廳裡飲酒。在他們身後的角房地上,橫放著兩個棺材,沒有下釘,靜靜的躺著。狼籠裡,一隻只巨大的灰色野獸都半眯著眼歇午,有些籠門敞著,它們都逛到院裡來了。角房裡有排物架,但此時上面空蕩蕩,只有兩個相同的玉石細瓶,各貼著名字。晌午陽光燦爛,暖暖的投進半室,耀在那兩個瓶上,晃出一團團的暈光。而這兩個瓶,但一點點的光亮之下,開始發生細小的變化。非常細小而緩慢,根本不能用肉眼分辨。它們像在融化,它們像是在隨著空氣一點點的蒸發,一點點,一點點!
第六卷 第三十一章 莫要與君離
傾絕在王府呆了幾天,實在是不行,事太多。劉波一天就跑好幾趟,有時有邊關的加急,就更不得安生。他沒辦法,只得往衙裡去,沒法帶小白,便把凌破捎上。凌破有一百個不情願,終究還是乖乖去了,畢竟小白現在身上不方便,不能再由著他帶著爬高上低。
還有一件事讓凌破有點不敢在府裡呆了,因為前兩天小白突然拉著他問他要不要娶個老婆。這一下給他弄懵了,看著小白極為認真的表情,讓他突然覺著有點大事不妙的感覺。他不知道是不是早先那會子,不滿意傾絕使喚他,跟她說的那句以後討個老婆的氣話讓她當了真。還是自己究竟幹了什麼春心萌動的事給了她這種詭異的暗示。反正他就是受不了她用那雙大眼珠子看著他的樣子,只好抱頭鼠竄,跟著傾絕早出晚歸。反正她現在是孕婦,不能動法血。而且她睡的時候比醒的時候多,醒的時候又大部份時間在吃。他就躲過這陣子,等她肚子起來,注意力估計就全放到孩子身上,沒工夫跟他計較這些沒腦沒影的事了。
這事可讓傾絕拿著把柄,將他徹底的嘲笑了一把。凌破現在才知道,原來傾絕是這樣幼稚!這件事就落在他手上,成了他手裡的鞭子,動輒就危脅凌破要搞得全府皆知。他開始大刺刺的把凌破呼來喝去,家裡大騾子大馬全省了,凌破含淚當了好幾天的跑腿。這下傾絕什麼仇都報了,天天心情簡直好上天,就差騰雲駕霧飛昇成仙了。把凌破氣得恨不得把那張臭臉揍得連小白都不認識。這天傾絕照例在府衙後堂的書房做事,寧揚在新的大夫來了之後便又去了綴錦。現在戰況已經陷入僵持。朝廷那邊也漸漸平靜。漠原傳來新皇登基的訊息,新帝是鄭隕義,為其生母加尊號。奉其為皇太后,與先皇皇后併為兩宮太后。加封其舅為勇義大元帥。加封其弟為鎮襄公,其封地就在距鳳鸞關一帶。助他登基地親黨皆有加封。傾絕知道他之所以把親弟外派到鳳鸞一帶,是為了加強與凌佩之間的聯絡。他現在剛剛登基,要穩朝綱,不能急於與凌佩修好。所以將其弟外放,目的是將耳目遍至邊關一帶。
凌破坐在隔室地雕屏後頭,把傾絕的那張烏檀大躺椅一通亂搖,一副百無聊賴地樣子。傾絕感覺裡面風流亂旋,蹙著眉頭說著:“你滾到狼舍折騰去,別在這給我添堵。”
“我不去,鬼目灼跟夜哥兩個是悶蛋,我跟那個驪血魅沒話說,我就在這。”他還有一句潛臺詞沒說出來。就是,我折騰死你!他沒敢說,因為傾絕很陰險而且現在又變得非常幼稚。如果他說了。傾絕下一刻就真的會把小白要給他拉紅線的事抖的人盡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