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麋剛道謝,一團藤蔓託著即墨秋從天而降。作為今夜的大功臣,沈棠自然不會忽略他的存在:“可有想要的?”
即墨秋將木杖別在腰後:“能為殿下驅策是吾之榮幸,哪裡能邀功討賞?只要戰事順利能讓殿下多多展眉,便是最大的恩賜了。”
他沒忽略崔麋探究狐疑的眼神。
遂問道:“這位是?”
沈棠給即墨秋介紹:“崔氏二郎,也是化身烏有在西南戚國這幾年的左膀右臂。”
簡單概括就是自己人。
即墨秋衝他見禮,算是打過招呼。
許是直覺,他並不是很喜歡崔麋。總覺得這相貌看似單純的郎君,背地裡不簡單。
崔麋一反常態將手搭上即墨秋手背,仔細摩挲對方的肌理,動作透著幾分冒犯。即墨秋猛地縮回手,惱怒瞪了一眼崔麋,像是在看哪個登徒子。沈棠也被崔麋弄得傻眼。
明晃晃的調戲啊???
崔止,你知道你兒子有這癖好嗎???
崔麋眸色閃過幾分複雜,更多還是深深不解和動搖,但還是要解釋:“並非冒犯,而是我的能力特殊,看到大祭司第一眼就覺得奇妙……一時失態,還請大祭司見諒。”
他年紀小,讓讓他怎麼了?
主公喊即墨秋為大祭司,他還以為這是康國官職,便也跟著喊。即墨秋顯然沒那麼好糊弄,他倒好奇對方口中的“特殊”是甚!
“什麼好奇?”
崔麋道:“大祭司前程未卜。”
如果說在主公身邊,未來景象會抽風閃爍,即墨秋的未來就是一片空白。哪有人會沒有未來?就算下一息死了,也該是死亡的畫面!
崔麋透過觸碰進一步探查。
結果被即墨秋誤會是他調戲。
即墨秋還沒發話,匆匆趕來的公西仇聽了個尾巴,他幾乎是一把抓過崔麋的後領。
惡聲惡氣質問:“你說什麼鬼話?”
他大哥怎麼可能有事?
再敢亂說一句,撕了這張嘴。
最後還是沈棠從公西仇手中救下崔麋。崔麋受了驚嚇,兩隻眼睛圓溜溜、溼漉漉,縮在沈棠身後看著委屈可憐。這架勢,像是生怕公西仇會暴起殺人,看得公西仇不爽。
“我什麼都沒做,你怎一副被欺負模樣?”公西仇不喜歡崔麋這般可憐柔弱姿態。
崔麋道:“是我說了錯話。”
他看著倔強又美麗,少年人的體型被公西仇一襯托就顯得單薄,竟是我見猶憐啊。
“主公,公西將軍是誤會我了。”崔麋吸吸鼻子,丹府枯竭狀態泡在江水太久,手腳許軟無力,估摸著要病一場,“大祭司命軌之特殊是麋平生所見之最,不免失言。”
說前程未卜也不準確,應該是沒前程。
不知此人什麼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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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學藝不精,沒看仔細,口沒遮攔,什麼叫我誤會你?”公西仇看崔麋是越看越不舒服,他逆鱗不多,兄長瑪瑪是最重要的兩片,“看在殿下面子,不與你計較。”
嘴上這麼說,心中不免記掛此事。
待戰事暫告一段落,他得好好問個清楚。
化身烏有一番追逐還是沒追上人,空手而歸。被她攆著跑的戚蒼聽到梅夢說已經安全的時候,他長舒一口氣:“可算將她甩了。”
要是被對方纏上了,那就麻煩了。
戚蒼是來瞧樂子,不是來給人當樂子。
二人藏身江岸附近的險峻深谷,此地崎嶇縱橫,水路貫通,還算安全。只是梅夢想不通一件事情:“戚彥青,此次為何還來救我?”
以戚蒼的脾性,這一仗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