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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面子。”

袁野也不管他的心急火燎,平淡如水地說他和陸蓉的事,像小孩外婆死獨子,沒舅(救)了。

江富國聽他輕輕鬆鬆的口吻,反而亂了自己的陣腳,將一肚子抱怨話收回,帶著央求說:“這事你也不是不知內情,明著是我介紹,其實是我舅媽煩的神,你瀟灑而去,我在我舅媽跟不好交代。”

袁野知道他不敢開罪他舅媽,他舅舅在縣民政局當局長,在縣城是個人物,他能分配在縣公安局政工科,全憑他舅舅的能量,他舅舅是出名的懼內,舅媽發火,後果很嚴重,他舅舅不會輕饒他,袁野見他真急了,便答應再去跳這個坑,直到她家人對他忍無可忍,首先提出分手。

江富國在那頭有點不好意思,臨放下電話安慰道:“我也聽說陸蓉母親勢利得很,當初我不瞭解,你先糊著吧,權當練練手。”

袁野哭笑不得,又有點納悶,陸蓉母親分明向自己示意不要來了,怎麼又在介紹人跟嚼舌,難道是——,他懷疑陸蓉母親為女兒的當兵安置,求江富國的舅舅幫忙,不敢駁了他舅母的面子,她內心不同意他們的戀愛,又想將失敗的責任推到袁野身上,袁野想到這裡,又懷疑自己陰暗面接觸過多,自己變得陰暗,或許人家對自己餘情未了。

既然答應了,他就不能不去,他抽個空乘車趕到縣城,還在一家水果店買了點新鮮的蘋果和香蕉,提溜著向她家晃去。

陸如軍在客廳看著報紙,見多日未照面的袁野忽然出現了,又記起妻子在枕邊說袁野的種種不是,氣不打一處來,但這個生性柔弱的人還是剋制住憤怒,只是冷冷地問:“小袁,這段時間怎麼沒來?”

袁野被問得發懵,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支支吾吾地說:“派出所事多,忙不過來。”

陸如軍不是較真的人,說了一聲陸蓉在房裡的話,便低頭繼續看他的報紙。

袁野獲敕地進了陸蓉的房,房間一切依然,陸蓉靠在床上看著電視肥皂劇,她側臉瞥見是他,明顯一驚,嘴角擠出一絲微笑,她的圓臉似乎瘦削許多,下巴磕變得尖了。

袁野瞄見他放的那瓶香水,還孤獨獨地站在床頭櫃上,百感交集地問:“在老家過得開心嗎?”

她發了一會呆,臉上飄起紅雲,遲疑地說:“還好。”

袁野瞅著她,感覺有些陌生,他不知說什麼好,這個與他咫尺的女人,他一直看不懂她,哪怕是和她肌膚相親時,他也覺得和她內心距離很遠,他靜靜地凝視著,她顯然被瞅得不自在,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和不寧,她起身替他泡茶,留給他一個婀娜的背影,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褲,單飄飄的,露出裡面紅色的*,她那豐滿的臀部被包得緊緊的,似乎隨時有掙脫而出的危險,他的眼光變得發熱,但理智打消了他非分的念頭,他和她已成了平行線,過去的一切成了過眼煙雲,再想找回原先的感覺已不可能。

她將茶杯放在書桌上,眼光從他臉上一滑而過,如浮光掠影。

袁野欲言又止,他的心思像正在消融冰面的河床,上面平平靜靜,底下暗流湧動,茶成了話語的代替物,他慢慢地品著,不知滋味,戀愛到這份上,真是窮途末路。

她抵不住這寂靜的尷尬,輕聲地問:“到縣裡來有事嗎?”

袁野無心情說出特意來看她類肉麻的話,只好胡謅:“來提審。”

他見她聽得茫然,解釋道:“我們辦案子,將人關在看守所,案件移交之前一般至少提審兩次。”

“關人也是你們關吧?”她問得倒不傻,言下之意他到縣裡已不是一趟了。

“人昨晚才關。”袁野難以自圓其說,只得將時間後移,趙和尚案子卷宗已移交給預審科,他憑空要回來。

“你們那兒案子多嗎?”她恢復了往日平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