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海上起了風浪,訊號臺的工作者通報了通訊情況,指北針失靈,地磁似乎起了偏轉,一切用來和6地聯絡的電子裝置都報廢了,我把這個訊息通告船長的時候,他摘下了帽子,眼神黯淡。他還太年輕,太容易情緒化,這不是一個船長應該有的品質,我甚至懷疑他並沒有備用策略來應付這種突發狀況。”
“瑪麗號被困在了大海里,十一月二日凌晨兩點左右,海上大霧瀰漫,在風浪的推動下,我們不得不繼續航行,只是方向徹底迷失,我也不知道這艘船會停在哪裡,我們的食物、淡水、藥品、燃油都夠用嗎?”
這樣說來,日誌中所記載的瑪麗號失事過程,和他們在發現wi11死後所發生的情況是一模一樣的。
船長是誰?拉普蘭嗎?
拉普蘭沒有帽子,拉普蘭也不年輕。
還有一個身份未知的人在日誌中出現了——通訊員。
“但是後來我才發現,擔心用度和補給的問題實在是太早了,因為第二天早上,有比斷糧和斷水更可怕的事情,發生在這艘船上。”
海上航行,比斷糧和斷水更可怕的事?
白諾想起了早上失蹤的tiky,還有突然騰空出世的小丑,以及它那可笑的殺人遊戲。
更可怕的事……瑪麗號在十一月二日這天早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116【第二十六章】日誌(下)
《瑪麗·西萊斯特號航行日誌;屬於梅蘭——節選一,日常篇》
登上這艘船的時候;我就愛上了他。我發誓;瑪麗號就是我此生的最愛,我要用盡一生一世將他供養;我愛著他的每一面帆;每一片齒輪;每一把漿,每一塊板。
我在這艘船上航行了八年,這在大副中不算是時間久遠的,但足以讓我留下一些回憶。我們運過世界上最精良的木材;運過富人們想也想不到的美酒,運過遭遇空難的飛行員,還有海上失事的某個大人物……船上的人越來越多,一些令人遺憾的蛀蟲也侵入了這裡,我多次向船長提出過請求,要把這些人渣清除出瑪麗號,但他無情地拒絕了。
水手長之一是個中國人,我知道他在貨物中夾藏私貨偷運,也拿過確鑿的正劇驗報上去,卻沒有迴音。後來我才得知,他是船長老朋友的朋友,曾經在東非挖過礦石,所以手腳不是很乾淨,船長即使知道他運私這件事,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礙事的人好像只有我而已,對了,這個運私販好像還是雙性戀,不知道他和船長有沒有搞過,不然只是朋友的朋友而已,為何船長要包庇他?
水手長之二和水手長之三亦和我不同路,他們一個早年在海上做人口買賣,一個是瑪麗號上的賬目師,經常剋扣船運費,只是做得隱秘,錢被幾次轉手後我也抓不到證據,只能放之任之。
廚師長先生有自己的妻子,卻和船上的舵手糾纏不清,我很多次見他們在甲板上幽會,但這樣的事即使發生了,我也不能過於糾結——海上航行確實寂寞,除去像我一樣與船為伴,水手們大多都會有一個固定的伴侶,我所知道的通訊員先生就是純粹的同志。
二副的妻子也是個中國人,不得不感嘆,我們船上的中國人可真多。
船上只有一個醫生,她和很多人的關係都很差,原因是她討厭同性關係,要知道在孤獨寂寞、以天與水為囚籠的大海上,男(亹)人和男(亹)人之間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我不知道她這種性格的人為什麼偏偏要選擇這樣一個地方做醫生,她真的能盡到海上隨船醫生的職責嗎?
……
《瑪麗·西萊斯特號航行日誌,屬於梅蘭——節選二,航行篇》
這也許是我們最後一次的航行。
十一月一日晚,遇到海上風暴,這場風暴來的異常,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