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年輕的船長亦沒有適當的措施,大家被嚇壞了,紛紛向上帝祈禱,可我知道,這次上帝大概是不管用了。
如果我沒看到那一幕,估計也會和其他人一樣認為這是一場普通的海上事故而期待著雨過天晴吧。
可是我看到了,我看到……二副開啟了那個盒子。
其實我早有耳聞,二副的妻子是個中國人,但卻信奉撒旦邪教,我不瞭解那個教派,但據說是很可怕的教派,船上的人都不是很喜歡她,有人說她偷雞摸狗,有人說她是個女巫,信仰惡魔,利用咒術讓人們生病。
但事實的真相是,之前一次的大規模壞血病是因為船上缺少水果造成的,根本勿論什麼巫咒之說。後來二副的妻子也不知道做了什麼,總之,大家都奇蹟般地康復了。
我總覺得,她其實是個好人。
我跟她的關係還算不錯,她有一個黑盒子,被牢牢地鎖在箱子中,她說過,這個盒子除了她之外,別人絕不能碰到,更不能開啟。
知道這個盒子存在的人,只有和她關係不錯的我、舵手還有她的丈夫二副先生,我和舵手小姐都對這個盒子不感興趣,但二副卻總是懷疑盒子裡面有寶貝,並且對妻子的隱瞞行為頗為不滿。我不明白她為何要嫁給這樣一個男(亹)人,就因為他長了一張和藹慈善的臉嗎?不,誰都能看到他眼底的自私與貪婪,他嗜寶如命,為了珠寶可以把親人都出賣,那個盒子放在二副的眼皮底下,早晚會出事。
我就知道,她不應該盲目地信任自己的丈夫,因為,他一定會開啟那個盒子。
那個盒子,就如同潘多拉的魔盒般誘(亹)惑著他,他終於在十一月一日這天忍不住偷了妻子的鑰匙,開啟了它,他的行為給這艘船帶來了災難。
我來不及阻止,那種場面很奇妙,天空捲起烏雲,海面寂靜得令人心慌,誰也不能對那個盒子說出拒絕的話來,彷彿它在禁錮中等待已久,就是為了這一刻的重生。
可怕的惡魔,被從盒子裡釋放出來,風暴隨之降臨,我害怕極了,躲在船艙裡不敢出來。
在大家都為不知名原因的風暴擔心的時候,我和二副卻戰戰兢兢地害怕著那個惡魔,表面上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但那一晚,二副和她的妻子大吵了一架,我猜,她的妻子已經發現丈夫偷走鑰匙擅自開啟魔盒的舉動了。
然後航行的第二天,在遇到風暴和大霧之後的第二天,瑪麗號上的慘劇發生。
整整一個晚上,我都睡得不好,所以早上一點動靜就能將我吵醒。當我匆匆換好衣服走到甲板上的時候,卻發現那裡已經圍了一圈人——瑪麗號上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甲板上了,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走近才發現,人群的中心,是一個木製的火刑架,架子上綁著一個女(亹)人,正是二副的妻子。
她頭髮凌亂,衣衫不整,頭腫得厲害,嘴角溢血,似乎遭受過暴打。架子下面堆滿了木柴,木柴下是一個防火用的隔離帶,難道他們準備在船上燒死這個女(亹)人嗎?
不論原因是什麼,我都不會允許他們在我的瑪麗號上做出這種事情。我搶上前去,準備將她從束縛中解救下來,卻被水手長給攔住了。我憤怒地轉過頭想斥責他一番,卻發現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次到底又是為什麼要為難這個女(亹)人?
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地坐下來說一說,非要採取這種極端的行為嗎?
連理智地勸說也是……不被允許的嗎?
我聽見有人說:“燒死那個巫婆,是她把風暴和災難引來的!”
我還聽見有人說:“上次就是這種奇怪的法陣讓大家生病,你們看,這個瘋婆子又打算用法陣搞怪了,我知道這個法陣上的五芒星,那是惡魔的象徵,她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