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這兩句,再接著就沒話了。叔侄倆都是硬柿子,怎麼碰也碰不熟。
坐上車,林文彬問:「你晚上回家嗎?」
林悠答:「我回自己住的地方。」
林文彬竟也沒說什麼。
今晚,林文彬的情緒很平靜,他是真心誠意來和林悠說理的。
這幾天關上門在家,汪虹也和他分析了很多。其實小孩兒身上多少有點逆反心理,小姑娘沒什麼感情經歷,覺得有情飲水飽,他們越阻撓,她就越要逆著來。反倒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兩人先處著,可能久而久之,她自己也會意識到了兩個人其實並不合適。
當然最主要,也最讓林文彬醍醐灌頂的,是汪虹最後說的一句話。
「苃苃說到底不是我們生的,我們沒權利干涉她的選擇。」
林文彬回過頭想了想,自己這十年間,居然一次也沒有和林悠促膝談心過。
小時候姑娘自閉,不說話。離開北川後,這不說話的病是好了,但也並沒有變得多外向。學習的事,工作的事,基本都是他主動問了,她才會說。他做到了一個監護人該做的事情,照顧她的生活,負責她的學業,卻從沒瞭解過她關於人生、愛情的看法。
他這個做小叔的,其實對她的內心世界一無所知。
林文彬清了下嗓子,說:「我呢,還是不希望你跟他在一起。」
看見林悠臉上表情的變化,林文彬就知道她有話要說,「你先別急著反駁我,聽我把話說完。」
雖然他沒能將這簇姑且稱之為「愛情」火苗斷斬在搖籃裡,但該潑的冷水他還是要潑的。
「搞藝術的人呢,一陣一陣的,不怎麼靠譜,這就是他們的調性,一個通病。人人都可以崇拜藝術家,但不是每個人都受得了和藝術家在一起生活的。他也不可能像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夥子那樣,遇到危險,奮不顧身去保護你。男人活到這個歲數,身上的羈絆太多了,情愛對他來說可能只是很輕的一片鴻毛,你能撓得他心癢,但撓不疼他,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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