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她略帶笑意道:“同父皇說,天逸在地府一切安好,不用掛懷。”
才不管爹是否真得掛懷。
她只是希望他能知道,四女兒現下十分快樂。
天已微亮,她急忙往後院趕,卻發現不遠處的一個黑衣男子。
大老闆無浪,他揹著手,如她一般對著身邊的黑影交待吩咐些什麼。
三三帶著金光的瞳眸眯起,引來黑衣男子的側眸。
他見到她,只是微微一笑。
這一笑在大雪天裡頭都暖如春風,傾國傾城。
三三週身一顫,這樣的笑居然並不陌生。
黑衣男子已經轉過頭揮手讓黑影離開。
她凝視他遠去的背影,幾乎就要喊出那個名字。一直到適才他這一笑,這名字才從幽深的記憶裡跳出,在她與牧白定情的第二日,忽然跳出。
多麼虛茫的生涯。
他為何從來都不說?
作者有話要說:更完唉,過甜所以最後微微小苦
他他對決
黃泉路33號在雪天照舊開張迎來四方客。
大門口也照舊站一個威風凜凜的女天王,手執“領位”的大牌子在風雪中巋然不動。
寅罡的敞頂式轎子停在了門前。
三三嬉笑問:“太子爺下雪天用這無蓋的轎子,也太好笑了吧。”
寅罡回以一笑道:“三三姑娘倒也敬職敬業,大冷的天氣衣著卻如此單薄……”
話音未落,裡頭走出來滿臉溫存微笑的二老闆牧白,手提一件粗看就價值不菲的厚實披風,目中全無堂堂太子殿下,反而直奔門前女天王。
自他一出現,向來傲慢無禮的魔教特使立即臉放紅光,向日葵般面朝牧白這輪暖日,笑得近乎獻媚。
寅罡親眼欣賞這一幕姦情,幾乎將一嘴銀牙都咬碎。
他們還要雪上加霜。
男子遞上手中披風給女子道:“丫頭,披上。”
女子慨然一笑,撒嬌狀答:“二老闆替我披上罷。”
對白簡單無狀,眼神撕扯不開,寅罡鐵青著臉“嗯哼”一聲。
牧白假意驚訝,挑眉道:“哎呀,是寅罡太子大駕光臨,說起來,殿下已許久未來黃泉路33號惠顧。”
手卻不停,將披風披上女子雙肩,輕柔囑咐道:“屋裡有熱茶,渴了冷了自己記得進去喝。”
順便也對佇立已久的太子爺伸手歡迎入場。
邀他進去分明是假,這打扮得和狐狸似的,滴水不漏的二老闆手指著的方向正是那塊寫著“太子與色 魔不得入內”的木牌子。
卻見二老闆牧白黏黏膩膩,正與女天王嘰嘰啾啾說不完的私語,一點也無回身進屋的意思。
寅罡看在三三的面上,只得用手捂嘴咳嗽,肅然道:“本王有要緊話同三三姑娘說,二老闆能否稍作迴避。”
“哈?”三三不知聽了狐狸美男什麼話,一臉震驚,又轉目看到寅罡臉上的怒意,彷彿暗示,某男子再不識相離開,就不排除使用極端的武力手段進行清場。
三三隻得會意,小聲請示,才獲得二老闆一記冰冷的眼風。
臨行前牧白特意朗朗道:“丫頭,你須小心,不可再慘遭狼吻。”
待閒雜人等終於退場,寅罡才正色告知:“今日神教特使已到,且手頭似有線索,請三三姑娘抽時間去王府會面商談。”
看來避劫丹這個案子,天界神魔兩教的人馬全已到齊。
三三點頭道:“今夜本宮會去王府與之相見,煩勞殿下出一個請帖到黃泉路33號大老闆無浪手裡,就說邀我賞雪,他應會放行。”
她心一動,繼續思索想了一個上午的心事: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