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自那個女人的肚子?
“媽,走吧!我無事!”姜一惠催促。
“惠兒,你父親他……”高蘭芝想要提醒一下,卻被打斷,“媽,我知道,正好讓父親看看他寶貝的那一個人是如何的喪心病狂!”
高蘭芝明白了,感情女兒這是憋著恨想去告狀,也對,對自己的妹妹下這麼重的狠手,不是喪心病狂是什麼?大哥來了正好,可以為他們主持公道,她似是又有了底氣,一遍遍的這般唸叨著,暗暗給自己去面對的勇氣,忽略那股子不安和驚慌。
“好,我們走!”高蘭芝又讓人把披肩拿過來,優雅而貴氣的披上,姿態驕傲的走在了最前面,身後跟著兩個下人。又回頭指揮著,“你們抬穩當一些,不要顛著了二小姐!”
那副神情端的是頤指氣使的夫人模樣。
那四人恭敬的應了,小心翼翼的抬起,姜一惠冷笑著倚在靠背上,長長的裙子一直遮擋到腳踝,她以前最厭惡穿這樣拖拖拉拉的衣服,不過今天……呵呵,她摸摸腿上綁著的堅硬,笑的越發瘋狂。
她們的身後還跟著十幾個保鏢,不過那氣勢在飛鷹堂兄弟的強大壓迫下,顯得畏首畏尾,他們的頭兒忽然被召回去,從那一刻開始,他們這心底就開始不安發虛了,而這會兒,那股子緊張更是達到了巔峰。
向驥和許攸離著那些人有些遠,有飛鷹堂的人看著,她們也跑不了,而且看這架勢,也不會跑,不但不跑,還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告御狀了。呵呵……真是不知所謂,又傻又天真!
早上十點,大殿裡清掃的早已一塵不染,接到通知陸續趕過來的姜家旁支的元老也都就位,再一次坐在這裡,那心情可想而知,複雜又不安,不知道這一次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小心謹慎的問了留在這裡的謝靜閒一句,人家輕飄飄的回應,“一會兒就知道了,定是……很精彩難忘的。”
很精彩難忘?二十年前的那一場已經讓他們難忘了半輩子,如今這是還要再來一場?
十幾個人按照長幼坐著,彼此的臉上都是凝重的,誰也沒什麼心思交談,都在默默的等待著,直到看見陸陸續續的有人到來,他們的臉色才不受控制的變幻起來。
最先進來盧雪蓮母女,這一次來的很低調,身後沒有跟著幾個下人,穿著打扮也是簡單,姜一痕也沒有穿戴成公主的模樣,終於正常了一回,兩人進了殿,便很是周到的與在場的人一一打過招呼,姜一痕更是乖巧的挨個的見禮,臉上的笑就沒有停過,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將會舉辦一場什麼喜慶的見面會。
謝靜閒站在殿外,對立面發生的一切連掃一眼都覺得是浪費,眼眸只看著既明殿的方向,不知道她快來了沒有。
盧雪蓮母女做足了禮節,才選了自己的位子坐下,她們很識趣,坐在元老們的下首,她們雖說是姜家直系,地位尊崇,可是一個妾室的名頭就把她們壓得死死的,平時並不顯得特別明顯,可是到了正式的場合,那麼尊卑有序就變得尖銳而刺骨。
盧雪蓮的神情還算維持的比較得體,只是挺直的脊背也說盡了一切,汲汲營營半輩子,到頭來還是躲不過這個妾字!姜一痕盯著最上面的那幾把椅子,天真無邪的大眼裡閃過一抹嫉恨,嫉恨一會兒會坐在那上面的人,一定會有她吧?
她們倆個沉浸在自己的痛恨中,直到看到另一對母女的到來!有句話怎麼說來,看到有比自己更慘的人,那麼自己的悲傷便會瞬間治癒了,此刻盧雪蓮母女便是。
高蘭芝母女兩個的醜事,就算有人想方設法的壓著,可是該知道的還是都知道了,她們今日來,便猜到家族會議二十年不開,這一次突然召開便是與她們有關,與昨晚的事情有關,不過讓她們唯一意外的便是,沒想到家主會這麼大張旗鼓的辦。以前都是不管不問的,這一次怎麼就正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