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司徒空在廚房裡洗碗,夙坐在客廳沙發上,司徒空就給他倒了一杯水。
隔著廚房門的磨砂玻璃,他看著隱隱約約在裡面晃動的人影,下意識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才發現居然是酒……
連忙放下杯子,像看著毒藥似的盯著那杯酒,不一會兒又拿起來喝了。
之後,司徒空先去洗澡了,夙便在房間裡瞎轉悠,翻翻設計稿,看看工作臺上司徒空使用的東西,視線晃著晃著掃到了床,定了定,連忙移開。
司徒空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出來,正用毛巾擦著。他的頭髮比去年離開輝夜城前長了些,不過應該是修剪過的,如今也不理成整潔乾淨的大包頭,隨意地散著,看起來那張臉頓時年輕了許多,張揚了不少。
他丟給夙一包衣服:“洗澡去。”夙沒看他,接過衣服就鑽進了浴室,洗完澡換衣服時才發現只有內褲和襯衫……
他腦子裡又閃過詭異的念頭,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腦兒穿了便出去了。司徒空朝他瞧了瞧:“噢,大了點。”
以司徒空一八六的個頭來說,衣服穿在小身板的夙身上,晃盪晃盪裡面好像什麼也沒有似的。到是長度還算滿意,勉強能掩過尷尬的部位。
司徒空這時候坐在床上看雜誌,夙矗在房間正中,瞅了瞅他,再瞥了瞥沙發,尷尬得不知所措。
司徒空說:“早點睡吧,我明天還要上班,很早就要起床了。”
夙順著氣,定了定心神,暗暗笑自己想得太多了,於是往沙發那去。司徒空卻在這時候又嚷嚷:“你想睡沙發?我家沒有第二套被子。”
夙愣了愣,脖子僵硬地扭過去,看向司徒空時,被對方的一雙藍眼睛電到。其實,司徒空也沒有刻意表露出什麼,臉上優雅含蓄的笑容幾乎是渾然天成的一種習慣,身體往床另一邊挪了挪,空出大半個床位,靜靜地看著夙。
他那種靜靜的注視,招蜂引蝶的姿勢,不論對女性還是男性,都是致命的。
“過來擠一下吧,你不會介意和別人擠一張床吧?”司徒空微微笑,“反正大家就是男人。”
別人……
酒的後勁上來了,臉上一片漲熱,腦袋沉沉的暈暈的,恍惚中夙看著床上的司徒空,輪廓有種奢華的美。定神又看了看他身上唯一的一條被子,渾身都僵住了。
藉著酒勁,雙腳好像不聽使喚地邁向了床,他暈乎地爬上床,躺好,司徒空拉了半邊被子蓋他身上,他感覺到背後傳來的體溫,熱騰騰的讓他心神迷離,忙往床邊縮了縮。
“晚安。”
他聽見司徒空說,唯唯諾諾地應著:“嗯……晚安。”
熄了燈,房間裡像染上了濃墨一般昏暗,夙閉著眼,眼睛卻在眼皮底下轉動,耳邊沒有一點聲音,連司徒空的呼吸都聽不到,也感覺不到對方的絲毫動靜,心情就像在油鍋裡炸的蝦子一樣翻騰。
不由自主的,想數羊來催眠自己,卻慢慢變成了:死狐狸……死狐狸……死狐狸……死狐狸……
猛地,他睜開了眼睛,跟著坐起身:“司徒空!”
被子在他的扯動下,滑落了司徒空光溜溜的肩膀,夙才意識到這傢伙裸著上身睡,至於下面……
臉上呼呼地熱氣猛竄,夙的眼睛亮亮的,瞪得很圓,卻又時不時地翻動著,無措地眨眼睛。
他看見司徒空把被子拉上肩頭,往另一邊翻身:“有話明天再說吧。”
夙尷尬地僵著不動,兩隻眼睛一直盯著薄薄的被子將司徒空自肩頭到腰部勾勒出的那道曲線。
你你你……你到是能睡得安穩?
“睡不著?”司徒空又問。
夙眨眨眼,連忙倒下去:“沒有!”
又過了一會,夙感覺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