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輝。我和愛瑪都非常感謝你。令我們榮幸的是,能在哈特菲爾德跟你見面。”
直到這時,這位熱情周到、彬彬有禮的老人家總算可以坐下了。他尋思著,自己已經以主人的名義向每位漂亮的女士都致意了,而且已經讓她們覺得心情愉快了。
這時,埃爾頓太太聽到了冒雨去郵局的事。於是,她開始安慰簡。
“親愛的簡,我聽到的是事實嗎?雨中取信。這可不行啊,我說的是心裡話。可憐的姑娘,你怎麼能這樣做呢?由此可以看出,當時我沒能關心你。”
簡苦口婆心地讓她不必擔心,說她沒感冒。
“啊。別跟我講這些。你這姑娘,怪可憐的,自己不會照顧自己。竟然一個人去郵局。威斯頓太太,你聽說過這樣的事嗎?你真該好好管教她呢。”
“我的確也想說幾句,”威斯頓太太語氣親切地規勸她,“菲爾費克斯小姐,別再幹這傻事了。你身體虛弱,很容易著涼,你務必要保重,特別是在這個季節。我總認為,春天更要當心。寧可等一兩個鐘頭,哪怕是半天再去郵局,也不要冒著涼的危險。你認為是這樣嗎?是啊,我相信你是有頭腦的。看樣子,你不會再冒險了。”
“啊!她不會再做那樣的事了,”這時,埃爾頓太太親切地繼續往下說,“我們也不許她再那麼做,”她會心地晃了晃腦袋,“必須制定計劃,一定要這樣。我想跟埃爾頓先生商量一下。每天早上,有人給我們取信(他是我們的一個傭人,我記不得他姓甚名誰)讓他也打聽一下你們的信,順便給你們送過去。你知道,這就省心多了,親愛的簡,我真的覺得你應該痛痛快快地答應我們的請求。”
“非常感謝,”簡說,“不過,我習慣於早晨出去走一走啊。醫生一再叮囑我儘量多到室外活動活動;我總得有個地方去,郵局正好是個好去處;說心裡話,以前像這麼惡劣的天氣從未有過。”
“親愛的簡,別再國羅嗦了。事情就這麼定了,”她佯裝大笑地說,“也就是說,此事不該經過我丈夫的同意,我一人說了算。你知道,威斯頓太太,談自己的看法時,你我都要謹慎些。可是,我親愛的簡,我敢誇這個口,我還有一定的影響。因此,如果沒有什麼難以逾越的障礙,那就可以認為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很抱歉,”簡一臉嚴肅地說,“我絕不會答應你們的要求,因此,甭勞駕你們的傭人了。如果我不願意去,那也可以像我沒來這兒之前那樣,讓我外婆的傭人去取信。”
“啊!親愛的簡;派蒂可謂是大忙人了!讓我們的傭人去做些事情,那也可說是賞光啊。”
看樣子,簡好像態度很堅決;然而並未答話,而是又跟約翰·奈特利先生聊了起來。
“郵局真不簡單!”她說,“既快捷,又及時!你想像一下,有那麼多事要幹,又都不出問題,真讓人不可思議?”
“確實管理得不錯。”
“幾乎不出什麼問題?數不盡的信在國內送來送去,很少有送錯的時候——我看,一百萬封信當中,連一封都丟不了?再說,要辨認那麼多不同的筆跡,而且字跡也不工整,這就更叫人捉摸不透了?”
“那些員工都已經習慣了,都成了熟練工。最初,他們就得動作麻利,經過一段實際操作,技術肯定相當嫻熟的。要是你再想往下作補充說明的話,”他笑了笑,接著說道,“那可以跟你講,他們是拿薪水的。好多人有一技之長,這就是關鍵之所在。有錢掙的話,他們就該賣力氣幹啊。”
他們就有關五花八門的筆跡又發表了一些看法,還是老生常談。
“我聽到,”約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