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一女是上咱們『松濤居』求藥嗎?我見那姑娘臉色很差……”
她話音陡弱,因立在她身旁的男子輕手扳起她的潤顎,拇指挲過她下唇。
她揚睫迎上他的眼,裡邊深沉如淵,落進她心裡卻成狂濤萬丈。
她樊香實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她家公子顯露出這種眼神,如沉靜海面又似沖天烈焰,生生掐著她的心。
“乖乖把鹿血喝了。”陸芳遠微勾嘴角。“阿實,你這『顧左右而言他』的拖延戰術,使得也太老,該換招了。”
她有口難辯,臉紅結巴道:“我、我才沒有……什麼拖延……”
“那就快喝。”他替她把碗端起。
委委屈屈低“唔”一聲,她接過碗,在他的注視下連連深吸好幾口氣,這才鼓足勇氣灌下一大口。
屏住呼息,她將鹿血吞下,吐出一口帶血味的氣息,再次屏息,灌下第二口……她眉心糾結,灌下最後一口時,喉兒突然發燥,是靠著意志力才硬生生把那口血嚥進肚裡。
灌完後,她雙眸自又是浸在兩泡淚裡,每一次皆然。
擱下碗,淚珠順著勻頰滑下,她真的沒想哭,是強忍過頭,眼淚自主地溢位來的。
她以為會等到公子的一杯清茶,以往常是如此,她在他面前灌完鹿血,他會安慰般為她送上清水或清茶漱口去味……然,這一次沒有。
下顎再次被輕攫、扳起,她眼前一暗,猶沾血味的唇瓣被他的雙唇密密吻住。
他的舌探進,輕敲她齒關,她情不自禁開啟,歡喜迎入,於是爽冽氣息席捲她的味覺與嗅覺,在她心房掀起一波波瀲灩, 暖意不斷擴散……擴散……
許久,她柔若無骨般靠在他懷裡,藕替圈環他腰際。
口中腥味盡除,即便未除,她其實也感覺不出了,所剩的只餘他的氣味,霸道地佔有她的五感。
他仍是佇立著,雙袖輕輕摟著她,在這夏陽舒爽且溫和的午後,他時不時要落下一、兩吻,吻著她的頭頂心,像似極珍惜般,捨不得放手。
樊香實忘記自己欲問些什麼。
忘得結結實實又徹徹底底。
就連不想再飲鹿血之事,她都忘記同他提。
她貪戀地縮緊雙替,彷彿想把自己融進他血肉內。
陸芳遠瞳色一沉,驀地彎身將她攔腰抱起,直直未向床榻所在的地方。
樊香實渾身熱到如身在蒸籠當中,一是因剛飲過鹿血,一是因他灼燙的眼神。
“公子,現下還是白日……”房中明亮,光束大把、大把穿透窗紙,他的五官亦摟朗分明,她心尖顫動,不禁裹足不前。
“白日不行嗎?”他抱她坐在榻上,扯松她衣帶,手探進她衣下一拂,露出一邊蜜色潤肩,他俯頭輕啃,舌尖在她鎖骨細膩蜜肌上留連不未。
她氣息短促,顫聲道:“可是我、我剛飲過鹿血,要練氣行血……”
“恰好……我可助你。”
他話中帶笑,他、他竟是在跟她調笑!
樊香實雙手緊揪他衣衫,輕細吟哦一聲,偏過臉去尋找他的唇,與他耳鬢廝磨……可,尚有一個難題未決啊……
“公子,要是做到一半……那個……姑娘家的那個……來了,怎麼辦……”
陸芳遠一會兒後才聽懂她的憂慮。
突然間,他抱著她低低笑出聲,還越笑越響,絲毫不加掩飾。
“公子——”怎麼笑話她嘛?她很認真的!若癸水突然來潮,那……那……
“唔,倘是那樣啊……”他終忍住笑,整了整神色,似深思熟慮過了,湊在她耳邊認真道:“那隻好請阿實的小手和小口幫我行氣過宮,你覺如何?”
他如願地看到她那隻嫩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