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上卻平靜地繞了過去。
走到房門前,阿莎正要敲門,鄧開忽然從裡面開啟了門,阿莎有些吃驚地退到了雅姬身邊,而雅姬卻微笑著對鄧開點了點頭。
他用審視卻不至於讓人感到被冒犯的目光將雅姬打量了一番,方才衝她點了下頭,離開了院子。
雅姬示意阿莎留在門外,她步入房中,將剛剛得到的關於方行知的訊息告訴於安之。
若原站在淮嵐那間破敗的房屋外,喊了兩聲他的名字,卻沒見有人出來。
他不在嗎?要不然待會再來看看?她猶豫了一會,將包著毛巾澡豆之類日用品的布袋系在了腰間,到淮嵐住的地方,一床一桌一燈就是全部了,她實在看不過眼,特地為他買了些零碎用品帶了過來,他卻不在,若原嫌再回來太麻煩了,索性打算跳牆進去把東西放他房裡。
裙角挽起來,擄擄袖子,若原踩著一處凸起的牆體攀著牆頭爬了上去。
淮嵐躺在床上,昏昏迷迷中似乎聽到了若原呼喚他的聲音,只是她的聲音漂浮在空氣裡,渺茫得讓他以為是幻覺,他自嘲地睜開眼,嘗試著坐起來從包裹裡翻藥出來。
“淮嵐,你又怎麼了!”
忽然,若原帶點吃驚和氣憤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如此真切,淮嵐一愣,從枕頭上望去。
揹著陽光而站的女子,手裡提著一個布袋,裙子上沾著黃土,正皺著眉頭看著他。
“你怎麼又受傷了。”若原知道淮嵐不會給她看他的傷口,不過丟在地上用來擦血的布已經被浸得溼透,傷勢如何便不言而喻了。她坐在床邊,質問道:“用藥了沒?”
她一來,一直堅持的神經好像鬆懈了下來,淮嵐躺在床上,疼痛幾乎都要被睡意淹沒了,他說:“外敷的藥已經用完了。”聲音裡是掩不住的疲乏虛弱。
若原看他眼皮沉重地半垂著,雙目無光,床上鋪蓋單薄,枕帳破舊,頓時覺得淮嵐頗為可憐。
“我還是給你找個大夫來看看吧,這樣拖著太危險了。”
若原起身就要走,卻被聽到她的話後突然抬起眼皮的淮嵐拉住了手。
“別去,我的行蹤不能暴露。”
“那怎麼辦?你要躺在這兒等死嗎?”
“算了,”淮嵐有些艱難地慢慢說:“我給你說個藥方,你幫我抓份藥回來熬吧。”
抓藥!若原提著裙角奔到街上,抓住路上一個行人問清了最近的一所藥鋪,跑到一半,才想起錢已經花光了,她跺跺腳,只好反身跑回家。
門竟然沒鎖,醜奴今天沒有出去?若原來不及問他,直接奔到她房中,掏出枕頭下的錢袋又急匆匆地跑出門,差點與醜奴撞上。
“主人?您去哪?”
“買藥……”若原喘著粗氣回道,腳下就要往前走,卻突然停住了,她盯著醜奴拍了一下腦袋,醜奴不正是學毒的麼,淮嵐腰間的傷可以讓他看看啊!而且毒醫不分家,也許不僅能幫他解了毒,他也能看看淮嵐的外傷呢?
“你跟我來!”若原一把抓住醜奴的胳膊就拉著他往外跑。
醜奴怔忪:“主人買藥做什麼?您要帶我去哪?”
“去看淮嵐!”
她大聲回了一句,醜奴沉默了下來,不再提出疑問。
按淮嵐說的方子買了草藥,又馬不停蹄地返回淮嵐的住處。若原捂著肚子有點喘不過氣了。
淮嵐躺在枕頭上,嘴唇發白,閉著眼睛,就連若原和醜奴進屋都沒有反應,若原輕輕搖著他的肩膀,輕聲喊:“淮嵐?淮嵐?”他卻始終沒有睜開眼。
若原有點緊張,對醜奴說:“我馬上去把藥熬了,你在這兒看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春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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