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她就什麼都沒有穿了。看來,這紅棠真是為太子殿下考慮得周到啊,還要想到讓他脫自己衣服方便。她無奈地將中衣穿上,對著門外叫道:“櫻桃。”
只聽門“吱呀”一響,走進來的卻是紅棠。只見她走上前來,對著唐蕊清行禮道:“太子妃,可有何吩咐?”
“紅棠,櫻桃呢?”唐蕊清問道。
紅棠笑了笑,說道:“櫻桃對東宮不熟悉,奴婢怕她找不到回去的路,便讓紅梨帶著她先回房放禮服,奴婢留下來伺候太子妃。”
“哦。”唐蕊清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也回去吧!”
“好。”紅棠笑著應道,扶著唐蕊清往東陽宮走去。
走到路上,唐蕊清隨意問道:“紅棠,你什麼時候到東宮來的?”
“回太子妃,奴婢一進宮,便一直在東宮裡。”紅棠回答道。
唐蕊清聽了紅棠的話,有些意外。她原以為是自己被定為太子妃後,想到紅棠曾經服侍過自己,才將她調來的東宮,沒想到她竟然一直是東宮裡的人。
想了想,唐蕊清又問道:“那,花朝會上服侍花媛們的侍女,都是東宮裡的宮女?”
紅棠笑道:“據奴婢所知,只有奴婢和紅梨是東宮裡的人?”
“為什麼?”唐蕊清這下是真的愣住了。紅棠和紅梨是隨宮裡的馬車到唐府來接自己的,無論自己抽中哪個院子,她們都會伴在自己身邊。而她們兩個居然是東宮裡的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紅棠微笑著回答道:“回太子妃,這都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唐蕊清更搞不懂了。這是程昕的意思?他這麼做,意欲何為?
進了屋,程昕卻還沒回來,屋裡空無一人。紅棠將唐蕊清扶坐下,便退了出去,站在門外候著。
現在,房裡就唐蕊清一個人了。喜床上原本鋪著的象徵著“早生貴子”的紅棗、花生、桂圓和蓮子已經被人收拾乾淨了,床的正中,鋪著一張潔白的絹布。
看著那絹布,唐蕊清突然覺得有些緊張。一會兒,程昕來了,會怎麼對待自己呢?
正在她心情忐忑之際,她突然聽見紅棠在門外說道:“奴婢給太子殿下請安!”
“嗯。”程昕淡淡的應了一聲。
一聽到程昕的聲音,唐蕊清心一下子猛烈地跳了起來,彷彿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一般。
“太子妃回來了?”程昕又問道。
“回殿下,太子妃已經在房間裡候著了。”紅棠應道。
“好。”程昕點了點頭,抬腳便走了進來。
紅棠等程昕進了屋,便從他身後將房門關上。
唐蕊清坐在床邊,低著頭,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想要掩飾自己心裡的緊張。
聽著程昕慢慢走近的腳步聲,唐蕊清心裡越來越慌,直到程昕走到她的面前,停住。
她這才站起身來,卻仍不敢看他,只低低地喚了聲:“殿下。”
等了半晌,聽見程昕開了口:“唐蕊清,抬起頭來。”
唐蕊清身體一震,卻還是聽話地抬起頭,望著他。
他此時也換了禮服,與她一樣,只穿著一件中衣在身上。兩人隔得太近,隱隱能夠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子氣息。
程昕怔怔地看了唐蕊清半晌,左手慢慢伸了出來,輕輕撫上了唐蕊清的嘴唇,說道:“唐蕊清,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殿下。”唐蕊清的聲音有些顫抖。等什麼?難道他期待著娶自己?
程昕輕笑著說道:“等著報仇啊!”
“報仇?”唐蕊清一呆,似乎聽到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程昕嘴角浮出一絲笑意,緩緩地說道:“我記得上次在御花園遇見你時,我跟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