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輝跌坐在椅上,摸了摸臉上的傷痕,心裡陡然生出一些奇怪的念頭,面前的女人是什麼鬼怪?造成閻王殿上邪氣薰天,遮天蔽日,怨氣沖天。
他恍惚覺得自己身上有一份責任,必須把這股邪氣殺個片甲不留,把天地正氣攏聚三界之內。
姥姥轉身飛向自己的座位坐下。
“許建輝,”姥姥陰森森地叫道:“本座把你叫來,是看得起你,你別不識相,如若惹怒了本座,本座只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碎屍萬段。只要你乖乖聽命於本座,本座絕不會虧待於你。你可明白?”
許建輝看著殿上處於半陽半陰的姥姥,他知道以他目前的能力,絕不是姥姥的對手。
“許建輝只當聽命於姥姥,但不知姥姥要在下做些什麼事?”許建輝心生一計,他先把姥姥穩住,然後再見機行事。
“算你是個識時務的小鬼魂,量你也不敢與本座做對,別以為你身上有股力量就妄想與本座過不去。嘿嘿嘿!”
“不知姥姥要我做什麼呢?許建輝自當效力。”
“十殿閻羅內的生死簿冊、輪迴簿冊皆因十殿閻羅要造反,被其盡數毀得七七八八,你負責把那些簿冊重新整理,待整理完畢交來給我。”
“不知餘下的簿冊放於何處?”許建輝問道。
姥姥手一招,旁邊一個鬼差站出來,帶許建輝到十殿閻羅殿上去。
許建輝跟在鬼差後面,三彎四拐,走到一座廢墟前。走人殿內,但見殿內物件橫七豎八躺於地上,殘缺的椅子、几案亂七八糟,一縷一縷白煙從一堆廢物中騰騰冒出來,弄得到處烏煙瘴氣。
鬼差轉過殿堂,在一間房間前停下,指了指裡面。“那些簿冊就在裡面。”
許建輝跨進房間,滿地廢紙,有的仍在半空中飄來蕩去。
鬼差走進來,使出法力,把地面、空中的廢紙全都整齊地疊起,又喊聲“變”,變出一張不錯的烏鐵木椅子和一張烏鐵木几案。
許建輝看呆了,鬼都有這個本事嗎?他也試著說一聲“變”,他想變一張床,但什麼都變不出來。
鬼差看著他,冷冷地笑。
“鬼差大哥,你的法力可否教教小弟?”
鬼差臉色一變,喝道:“姥姥只叫你在此整理簿冊,並沒叫你練法力,你老老實實去整理這些物事。”
許建輝再沒說話,靜靜地清理那些簿冊,鬼差站在一旁,握著鋼叉,露出長長的撩牙。
“你去外面。你站在這裡,我無法集中精神來搞這些簿冊,到時姥姥責怪下來。我擔當不起。”許建輝說。
鬼差聽他如此說,氣得舉起鋼叉照許建輝頭上打過來。
許建輝伸手一格,躲過了鋼叉,他生氣地道:“我不幹了!要做你來做。”
“什麼事?”姥姥突然出現,她問許建輝道。
許建輝把情形如此這般說了一遍,故意把那些簿冊一摔,那些簿冊又摔得滿天滿地都是。
姥姥喝令鬼差配合許建輝的工作,專門侍候他。
“鬼差留你使用,但如果你搞不好那些簿冊,休怪本座無情。”姥姥一面說,一面巳飄出很遠,半空中留下她陰側側的聲音。
許建輝目瞪口呆,心裡暗忖,這個千年老妖,何以會重現地界?
許建輝的眼前突然出現一些畫面,看見刀山火海之上,一些鬼魂在服勞役,因慘受刀山火海的煎熬,悽慘之聲隱隱傳來。
他再轉看修羅界、餓鬼界,但見陰風悽悽……
“呂洞賓,呂洞賓。”
倏地,一個聲音不知從何而至,急促地在許建輝的耳邊響起。許建輝一呆,呂洞賓?誰是呂洞賓?
許建輝往四處打量,並沒見到有什麼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