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ri劉瑾和其餘首領太監大打出手,頗有不找出jian細不停手的架勢,荷花真的嚇著了,看到被釘板穿透身體血肉模糊的樣子,荷花一尿直接便尿在了褲子裡。同時,多ri的疑惑也讓荷花對高博錢財的來源產生了聯想,再看高博,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更是讓荷花覺得那jian細就是高博,只有通風報信的人才會得到賞錢,也會死死的瞞著自己不說。
雖然荷花和高博之間像是夫妻一般,但畢竟這是一種畸形的關係,潛意識裡也不會認同,為了活命,為了免受折磨,荷花決定說出心底的疑問,可算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聽完荷花的交待,劉瑾幾乎都不用問高博了,那高博白著小臉攤在地上就像是一團爛泥,他知道狡辯是沒用的,反倒會遭受更多的折磨;劉瑾將高博單獨提到一旁開口一問,高博便湯湯若流水交待了個一清二楚。
高博喜歡荷花,荷花是太子宮中最水靈的宮女,能跟自己這個無權勢的小太監結成菜戶,高博暗自慶幸了許久,在別的太監同僚面前高博也是揚眉吐氣,但高博雖不是正兒八經的男人,卻也有著男人的自尊,見荷花在外邊被其他宮女嘲笑穿得用的都不如人,心裡也著實的堵得慌。
荷花幾次抱怨之後,高博感到了危機,這畢竟不是夫妻,萬一有位高錢多的太監們橫插一腿,荷花指不定會跟別人跑了,但無奈囊中羞澀,幾番思量之下,高博打起了糊塗主意,利用當值的機會,偶爾偷些太子府中的小物事託人帶出宮換錢。
不久事情便敗露了,倒不是被太子府中的人發覺,找上門的是東廠的番子,範亨早就想找機會在太子身邊安插眼線,可巧的是高博自己撞上門來了,高博相托帶贓物出宮變賣的太監便是範亨的人,一番脅迫之後,高博沒得選擇,只得當了範亨在太子府中的眼線,將太子身邊人的一舉一動盡數傳達給範亨等人知曉。
人說為情所困,這詞兒若是用到太監身上著實有些可笑,但事實上高博確實是因情而受制於人,倒是太監中的情種一個。
當然,高博只是個地位不高的小太監,很多事他並不清楚,不過劉瑾給太子吃chun藥的事情,事後他一問荷花便知道了,荷花說太子跟瘋了似的,在幾名宮女身上折騰了半夜,眼睛都紅了,這情形自然是吃了chun藥的症狀。
劉瑾本想留著這高博作為傳遞假訊息的工具,但他實在不敢冒這個險,誰又知道其他人中還有沒有範亨的耳目?想利用高博有可能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想來想去,劉瑾決定放棄這個冒險的想法,但為了讓範亨明白自己不是傻子,也讓其他隱藏的眼線在這段時間不敢露頭打探,他決定殺雞儆猴。
傍晚時分,後園的荷花池中飄起了兩具屍體,那是荷花和高博的屍體,大家都說荷花和高博是自殺殉情,因為不能做真正的夫妻而痛苦,相約來世投胎再做夫妻。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太監和宮女們惶恐不已,卻無人敢提一個字。
正德聞聽此事之後,雖有些詫異,但很快便丟在腦後,宮中死一兩個太監宮女簡直太過稀鬆平常了,也不值得大驚小怪,倒是為情相殉的舉動觸動了正德的某些小思緒,當晚居然賦詩一首,以舒胸懷,事後被劉瑾裱著掛在御書房裡。
……
夜幕低垂,宮中一片寂靜,司禮監公房內,四下裡漆黑一片,只東首廂房內點著一根蠟燭,從門縫裡透出一點點的微光。
王嶽頭髮銀白,臉蛋卻白皙的如同出鍋的饅頭一般細嫩,可見平ri保養得體,不過現在這細嫩光潔的臉上此刻卻yin雲密佈。
“兩位,說說,現在咱們該如何應對?”王嶽沉聲道。
身批黑se大氅的範亨坐在桌子對面,開口怒罵道:“狗ri的劉瑾,這是要挑事了,居然殺了我的人,那豹房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