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接受邀請來當評委?真是莫名其妙。”
方青山忙道:“王爺息怒,他們不來也好,只要事兒辦了便成,來了反而尷尬。”
朱宸濠點頭道:“說的也是,青山啊,來喝幾杯酒,這場面你很用心,也是辛苦。對了,這一位是京城來的宋侯爺,給你引見引見,不知為何,本王覺得你和宋侯爺身上都有些相似的東西,卻一時想不出是什麼?”
宋楠抬眼望去,和方青山眼光一對,兩人的目光中都帶著探尋的意味,兩人也都似乎有所察覺,相互狐疑的對視了數息。
“我來回答王爺的疑問,我和這位方大家身上的相似之處嘛……”宋楠微笑道。
“便是……我和他都是男人,而且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宋楠緩緩道。
“哈哈哈,這不廢話麼?”朱宸濠笑罵道。
谷大用氣的狠狠灌下一杯酒去。
第六六八章 身份確認
方青山欠身入座,一副謙恭的摸樣,落座後也並無過多言語,只在不注意的時候用眼神偷瞄宋楠。宋楠也很想和他交談幾句,於是笑道:“方大家是不是有話對我說?有話直說,不要拘束。”
方青山起身躬身道:“萬分抱歉,小人失禮了,小人只是覺得奇怪,宋侯爺乃是我大明錦衣衛都指揮使,照外邊的傳言來說,該是渾身凜冽之氣教人不敢逼視才是;但為何小人看著侯爺倒像是個翩翩少年郎,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教人生畏的感覺呢?”
宋楠哈哈笑道:“我知道我們錦衣衛的名聲不好,在方大家看來我們錦衣衛的官兒恐怕個個都是橫眉怒目一口一個他孃的,見了面非打即罵是麼?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
谷大用笑道:“方大家的這回可錯了,自宋侯爺接任錦衣衛衙門之後,錦衣衛早已改了許多的習氣,現在的錦衣衛和以前大判若雲泥,這全是宋侯爺調教得當之故啊。”
朱宸濠也道:“是啊,宋侯爺這樣的人,豈會允許手下衙門成為萬夫所指。錦衣衛衙門氣象一新,和以往大不相同。就拿我南昌府的錦衣衛千戶衙門的馬千戶來說吧,本王請他來喝酒他都說總衙有令不得叨擾官民,不得隨意吃請,把本王也推辭了呢。”
方青山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宋侯爺雖是武官,但看上去倒像是文官;剛才我聽說宋侯爺一直呆在雲霄閣的花船上,小人斗膽問一句,雲霄閣沈雲煙昨晚參賽的歌曲和新詞牌乃至今晚的所謂油畫是否是宋侯爺教他的呢?”
宋楠心頭一動,自己還沒試探他,這個方青山倒是先來試探自己了,這傢伙夠鬼。當下微笑道:“方大家的對此很感興趣麼?聽說方大家縱橫這秦淮河上二十年,嬉遊花叢處處逢源,人說要你方大家作一首新詞新曲,都要花上千萬兩銀子的鉅款,方大家這麼有才,為何不為朝廷效力,卻在這秦淮河畔流連呢?這不太合常理啊。”
方青山略顯慌張,但很快鎮定下來道:“宋侯爺莫聽他人瞎說,小人哪有什麼才情。小人的這些只能算是歪才,為國效力固然是小人所願,奈何小人只會些花叢柳間的無病呻吟之詞,云云燕燕的消遣消磨之曲;對於治國為民的大道理大智慧卻是一竅不通;掐掐自己腿肚子也只能在秦淮河上混口飯吃了。好在大夥兒給面子,日子也算過得去。如今王爺買下了五大名樓,小人更是不用擔心生計之事了。”
宋楠呵呵笑道:“能在這秦淮河上立足二十年,這份本事可不是吹的。你若是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倒也罷了,偏偏你是個大男人,而且又不是如王爺這般的富貴之家,這可難了。這裡邊的門道,何妨跟大家說說,在座的都是官場上的大人,誰還會去搶你的飯碗不成?”
宋楠緊緊逼著方青山,讓他沒有退路,好判斷出他真實的身份,方青山哪裡會說實話,本來他還想試探宋楠,被宋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