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捂著訊息不公佈,便是擔心谷大用和高鳳會跑來吵鬧,可怕什麼來什麼,訊息傳來之後,劉瑾前腳得到訊息,谷大用和高鳳便前後腳的將劉瑾堵在房裡,質問他為何欺騙他們,將這件事歸結於自己暗中做的手腳。
劉瑾很久沒有被人冤枉過了,在谷大用和高鳳的咄咄逼問之下急的差點操刀子殺人,但劉瑾畢竟已經非同以往,這幾年劉瑾也歷練的像個正常的上位者一樣的沉穩和不動聲色;面對高鳳和谷大用的咄咄逼人,劉瑾只淡淡道:“流言都是假的,你們放心,咱家答應了事情不會不算數,你們若再鬧,咱家可就要生氣了。”
谷大用和高鳳為其氣勢所攝,反而一下子蔫了。
半晌高鳳不甘心的道:“外邊傳的有鼻子有眼,何時何地何人目睹都說的清清楚楚,那錢寧又是你劉公公一手提拔的體己人兒,光一句話便能否認麼?”
劉瑾冷然道:“明顯是有人趁機會添亂,你們也信?咱家已經下令禁止傳謠,誰要是再敢胡亂傳謠言,咱家便讓他嚐嚐釘板竹籠的滋味。”
谷大用氣呼呼的道:“好,咱們便信劉公公這一回,但願劉公公不是在欺騙我等,我等跟著劉公公鞍前馬後也這麼多年了,以前的事情也就算了,這一回可要看劉公公的了。”
劉瑾丟擲最後一件壓箱底的法寶道:“若傳言是真,咱家將內廠的位置讓出來,你二位一個西廠一個內廠如何?”
谷大用頓時眉開眼笑道:“好,有你劉公公這句話,我谷大用焉能不信劉公公之言,話說在頭裡,若是真的錢寧霸佔了一個位置,我可是要內廠的督主之職。”
高鳳叫道:“憑什麼?劉公公可是隻答應了你西廠督主之職,這內廠該是我的才對。”
谷大用橫眉怒目道:“怎麼著,跟咱家犯橫麼?”
高鳳反唇欲譏,劉瑾再也忍不住了,抄手將一隻茶盅摔得粉碎,指著門口道:“滾出去!”
谷大用個高鳳面面相覷,陰著臉灰溜溜的出門,剛出門便又爭吵起來。劉瑾氣的鼻子都歪了,心裡也明白,紙包不住火,這訊息既然傳開,靠自己一時的欺瞞是欺瞞不住的,難不成真的將內廠拱手讓出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些傢伙個個都犟頭犟腦,內廠總領東西廠和錦衣衛,這麼大的權力衙門,無論如何要攥在自己手裡才成。
現如今當務之急便是要趕緊抓住錢寧的痛腳,將其一舉擊潰,還要防止錢寧在皇上面前亂說話,將新平堡的事情說出來,這可是一個大大的難題;不過好在明年二月裡兩個新衙門才會正式開衙,人選也在二月裡敲定,現在自己還有時間。
劉瑾揉著額頭坐在椅子裡沉思,屋外院子裡,大雪瀰漫,天地間迷濛一片,恰如劉瑾此刻的心情,冰冷而混沌,壓抑又憤怒。
第三四五章 老實人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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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未時末,劉瑾正欲趕往乾清宮,這時候正是皇上午睡起來的時候,雖然天落大雪,但愛玩的正德必不會放過這賞雪的好時候,自己也應該隨侍左右,伺機勸說正德收回成命。
劉瑾正換了高靴披了大氅出門時,卻見一名小太監從外邊匆匆而來稟報道:“公公,內承運庫馬公公在外求見。”
劉瑾皺了眉頭,自己可沒空去跟馬永成囉嗦,此人唯唯諾諾沒什麼本事,眼下他也幫不上什麼忙,犯不著跟他耽誤時間,於是擺手道:“告訴他一聲,咱家要去乾清宮伺候皇上,有什麼事的話容後再說。”
小太監轉身去傳話,劉瑾帶著人出了二進的公房大院往大門外走,行到外邊的院子裡,只聽門口有人道:“哎哎,馬公公莫亂闖,劉公公說了,他沒空見你,請公公稍後來見呢。”
馬永成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