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那人也不是疑心,只是隨口說:“兩個女老闆死後就由他負責,擺地攤這主意也是他好幾年前有一次回國提供的主意。我常說這年輕人不得了,我兒子還在花我的錢,人家十幾歲就懂得生意經了。嘖!”
“他常來這裡嗎?”
“很少,倒是經理每星期來一次。欸,你是不是也想晚上兼差,利潤不錯哦!”
“我……我不行啦!”他想擺地攤給熟人撞見多難為情。
“一回生兩回熟啦,我老婆剛開始賣也是瞥瞥扭扭,後來我勸她向錢看,現在可不得了,有時賺得比我多咧!”
雅貴暗笑一會兒,回去車上。
司機小蔡不懷好意的看著他。他問到第三次,小蔡哼哼哈哈:“你打聽我們老闆幹什麼?別以為你念過大學,老闆就會調你坐辦公桌。幹!我才不坐辦公桌,悶得出鳥來!”
“我沒有打聽老闆的事。”雅貴已不太在乎他言語粗俗,就當作沒聽見好了。
“幹!少裝了好不好?你會不知道‘江記’的老闆是江青戈?你娘咧,你來了快一個月還土成這樣?有夠遜!”
雅貴張大嘴。“不是石裕秀嗎?”
“他只是江記快遞公司臺北辦事處的經理,總公司在高雄你不知道?太遜了!”小蔡得意洋洋的損他。
雅貴真的不知道,不知所措的微笑了笑。
“你見過他?”
“那當然,去年尾牙請客他跟他媽媽都有出席。人家現在可是獨當一面的大老闆,‘江記’的第二代,大富翁哪,投胎投對了命就不一樣,太炫了!”
雅貴靜靜聽著,沒打算告訴他江青戈是養子的事。
什麼炫呀、遜呀,他壓根兒分不清楚,也不覺自己落伍,一律置若罔聞。
醒椏在花園裡等雅貴回來。她可憐的雅大星期日還要加半天班,相比之下,屋裡那些人簡直是一窩懶骨頭,一點都不關心她雅大的辛勞,吃喝玩樂,沒大沒小的鬧成一團。
正自憤懣不迭,突然覺得背後有一隻手在摸她的屁股,嚇得她尖叫不已,慌忙轉身,卻是一位嘻皮笑臉的老人。
“贊喲!小姐,你的屁股又圓又翹,連生十八胎也沒問題。真可惜,我年輕時女人都包得密密的,沒娶到像你這樣的女人有夠可惜!”那老人連說帶比,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還伸手說要再摸摸看,朱醒椏扯直嗓門尖叫:“色狼啊,有色狼啊”
奇怪“獨角獸”與“幸運草”不但不吠不叫,對於她的大嗓門也無反應,縫續悶聲睡大覺,醒椏一腳端去:“起來啊,笨狗!去咬色狼!”
“你在跳‘賜死狗’嗎?我也跳得很棒喲!來,我教你一種最新的舞步。”那老人玩心大發,抱住醒椏大跳特跳Disco,醒椏又是一陣尖叫,差點掀了屋頂。
歌舲他們早躲在窗簾後瞧見這一幕,笑岔了氣。
最後唐肖球才說:“可憐!要不要去救她?”
歌舲嗤笑。“看她嚇的花容失色,爺爺怎不解釋清楚就亂來。”
“老頑童嘛!”糖球說完一伸舌頭。
“不許胡說!”唐艾愛橫他一眼。“大叔人最好了,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什麼道理?”糖球不太服氣。
“他在證明朱小姐是好人還是壞人。”
“往人家身上亂摸吃足豆腐,能證明什麼?”
歌舲白眼送過去。“至少證明我爺爺人老心不老。”她拉開大門跑出去,一面大叫:“爺爺!您來啦!”
那老人一聽之下,細皮燉肉的朱醒椏也不要了,撒手一放,醒椏坐倒地上,他人張開懷抱,歌舲小鳥般飛進他懷裡,聽他哈哈大笑,聲如洪鐘,紅潤的臉上滿是歡愉。
“